去不了余姚村,于是,余生又找了個新的村落,牽著靈魅走去。
算起來,靈魅也不過百歲,還是被封印的。她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笑吟吟的跟著余生。
靈魅是一副青蔥少女的樣子,余生則是那少兒中二的樣子,兩人倒也差不多高。
余生牽著靈魅,卻像是小孩牽著姐姐,姐姐笑著看弟弟頑劣似的。
近半日,他們抵達了那個村落。看著靈魅那美艷的面容,余生為他化了幾道臉疤,又撕了黑袍一角,為她作了紗。
兩人進了村莊,被問起,只道是村中來了悍匪,姐姐被劃傷,逃離時又和父母走散。
后來,余生夜入官邸之府,用那二皇子的令牌之威,換取了一座遠離人群的房屋,打理的也算干凈,也挺大,兩人也算是安了家。
余生學(xué)的生活常用,其實也不算很多,而且,都只會些基礎(chǔ)。
畢竟,那時,劍,才是他的道。只需會劍,便可。
首先,余生要教她識字,說話。再,要教她穿衣,洗漱,女工,文化什么的……
沒想到,余生自己還是個小孩,卻體驗了當(dāng)父親的感覺。
將那些父母教的,師傅教的,又一點一點灌輸給那靈魅。
當(dāng)然,還有些余生不懂的,比方說那廉恥。師傅沒教,他不會,她便也不會。
“喂……”
突然,余生又想到,這靈魅,好像還沒有名字。
“你叫什么?”
那靈魅搖了搖頭,面帶悲傷。自己居然連名字都沒有……
也對,封印百載,沒人為她取名,她便沒有名。
少年懸于劍上,好生思索。想起她眼里的清澈光亮,想起她的容顏,想起她的軀體,想起她豆腐般的玉手……
不對,想歪了……
他們是因食心而有此遇。
那便為她取名為……
“清心,這名字怎么樣?”
少女點了點頭,臉上笑意彌漫。她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
她蹦蹦跳跳的遠去。
少年低喃:“一見清心,許你余生?!?p> 清心也不愧為靈性所成,只要他教的,她一學(xué)便會。
可問題在于,她很活潑,她總是想做些什么,不能像他那樣一動不動的盤坐著。
余生只能御劍,白日帶著清心游蕩世間山水,夜里則是回家睡覺。
說起來,紫青雙劍,余生手里也只?!扒唷眲α恕?p> 而那把“紫”劍,好像已依附于清心。
不知何時,化作了一柄小劍紋路,刻印在清心的右手背之上。
御劍時,一柄劍,帶著兩個人。清心就貼在余生的身后,緊緊抱著余生,時常驚嘆那些美好。
那些美好,余生早在第一日便看了個遍,但余生卻也覺得它們很美好。
美好的,是清心的氣息,是清心抱著他,那依賴的感覺,是清心溫?zé)岬謀竅?,蕟体心…?p> 清心離不開余生,因為余生是唯一對她好的人。不知何時,余生也離不開了清心。
他的劍心之上,另一顆心已經(jīng)誕生。那是琉璃之心,是愛慕清心之心。
一年轉(zhuǎn)瞬即逝。
一年的時間,清心學(xué)會了所有該學(xué)的。甚至,她還比余生多學(xué)了很多,還教了余生一些。
比方說,廉恥,夫妻之道……
廉恥,說來好笑,是因為他為她著衣,被采茶的大姨見到過。
他不在時,她和那大姨有所交集,也會聊聊天。
大姨問起過他們的關(guān)系,清心就照余生交代,說的姐弟。
大姨認(rèn)為,姐弟之間,雖親,但男女有別。
便給了清心一本冊子,上面,記載著女德。
那段時間,學(xué)了女德的清心不愿接近余生。
還是后來,余生打掃時發(fā)現(xiàn)了她桌上的女德之書,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
余生笑清心傻,他們又不是真的姐弟……
他們的關(guān)系,是知遇之恩,早已勝過夫妻百倍,又何必拘泥于這些。
可他沒卻把女德之書還給清心,反而自己研究了許久。
也是那之后,清心一直覺得他們是夫妻。
某天晚上,余生熟睡之際,清心爬上了他的床,扒拉他的衣裳。
他的劍意向來外揚,盡管熟睡,他的劍意一樣覆蓋著。要想近他的身,便要破他的劍意。
可破了他的劍意,他便也醒了過來。醒來的他,強橫無比。
可那劍意,卻怕了她的妖氣,自然為她退讓。
甚至,因為兩人之間密切的關(guān)系,他的劍意對她不帶防備,都不驚醒他。
也是那時候,余生才醒悟,他的劍意,都已經(jīng)習(xí)慣她了……
他以為清心這是拿他尋開心,便也沒問。
可后面,夜夜,清心都會來,他夜夜都趕。他這才問了清心。
只見清心臉紅半晌,害羞的拿出了一本畫冊。
余生接過,翻了兩頁,霎時間臉紅成果,將書一收,結(jié)巴道。
“你,你,你這淫蕩的女子……”
那是,清心在村里攤位上買來的,有關(guān)于夫妻之間夜間相處,行夫妻之實的畫冊。
少女不懂什么是克制,不懂什么是自保,所以才能放肆的愛,義無反顧,不遺余力。
她,想讓他們成為真正的夫妻……
后面,余生再三解釋,想讓清心明白了他們的關(guān)系雖然到了夫妻之上,但他們未成婚,是不能行夫妻之實的。
哪成想,清心歪著頭,笑盈盈地看著余生,問道:“小余生,你什么時候,才娶我呢?”
余生呆了半晌,沒有說話。
清心笑了笑,道:“逗你玩呢,我可不想被你管著,天地這么大,我還要自由呢……”
不過,這之后,清心倒也確實沒再夜探過余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