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有限,知淺沒有辦法設(shè)(shè)置太厲害的陣法,用幾塊刻了字的石頭簡單的設(shè)(shè)置了三個陣法,其中有一個陣法是警示陣法,倉庫門上的鎖有兩把鑰匙,如果這里的陣法、門或者鎖頭遭到破壞,鑰匙就會發(fā)(fā)燙,簡單交接好之后,徐開興和巴索兩人在客棧門口送行。
徐開興:“你這出去一趟,怎么還穿金戴銀的?”
下午,君知淺是準(zhǔn)備騎馬離開的,換上一套女裝,還帶了一些金銀飾品,女裝是從雜物間找來的,金銀飾品是向別人借的,君知淺:“雖說是我去找馬匪,但最快,還是要馬匪找上我才行,這樣一穿戴,不就變得顯眼了嗎?”
巴索:“你確定要去找那群馬匪嗎?你不會把那群人想的太簡單了?他們可不是會跟你守規(guī)(guī)矩的人?!?p> 君知淺拍了拍巴索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放心?!本獪\沒說的是,談不成自己就動手,馬匪可不是能對付得了自己的存在,實在不行自己也可以跑。
巴索:“你沒有必要為我們做到這個地步的?!?p> 君知淺:“我不是為了你們,我是為了我自己?!?p> 君知淺現(xiàn)(xiàn)在是以平安客棧老板的身份出現(xiàn)(xiàn)的,她的行蹤自然也有人盯著,這一走,就被人知曉了。君知淺走后不久,一位穿著錦衣錦袍的年輕人找到巴索道:“我是入股的商會會長的手下,我們會長讓我將之前交托你們保管一件東西拿出來,這是我們商會的徽記?!?p>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紙上的徽記徐開興有些印象,道:“巴索,這的確是其中一家商會的徽記?!?p> 巴索看了男子一眼,道:“你跟我來?!?p> 來到倉庫,巴索打開倉庫的門,道:“你要取什么東西?”
男子笑著說:“唉,說說不明白,交托你們保管的東西很多,我要找的是其中一串項鏈,就算告訴你了,你也認(rèn)不出??!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進去吧?”
巴索:“不可,你描述一下你要找的東西長什么樣子,徐開興,待會你幫他進去拿!”
徐開興:“大哥,沒有必要這么嚴(yán)格吧?我跟他一起進去不就行了?”
巴索:“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她臨走前特意叮囑過?!?p> 男子:“那就沒有辦法了?!蹦兇右粨P衣袖,白色的粉末從衣袖中飄出,巴索離得最近,吸入了很多,來不及躲閃,只得一把將男子推開,隨后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把住門,徐開興離得比較遠(yuǎn),反應(yīng)(yīng)比較快,及時躲開了。
巴索暗道不好,徐開興之前只是會偷一些東西,武功并不好,倉庫這個位置,男子所站的位置就已經(jīng)(jīng)將路堵死了,徐開興背部抵在墻上,一臉警惕,巴索還想勉強站起身,但是吸入了粉末之后頭暈眼花,手腳麻軟無力,男子:“我也不傷你們性命,只是來拿一件東西,嗐,下次這種事別攬在自己身上,這水還深著呢!”
男子走上前,徐開興并未讓道,這是大家第一次干正經(jīng)(jīng)的事,自己不想做膽小鬼,倘若里面的東西出了問題,這責(zé)(zé)任也是自己擔(dān)(dān)不起的。男子見狀也不生氣,從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來,道:“你確認(rèn)不讓道?”
男子尚未有所動作,便見那徐開興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看向自己身后,沒來得及轉(zhuǎn)(zhuǎn)身,鼻尖傳來一股梅花的香味,后頸處感覺到有人呼了一口氣道:“你確定要動手?”一個堅硬的物件抵在腰處,傳來一陣刺痛感,不過尚且連衣服還沒劃破。
身后的人將手貼上男子的臉上,不知道扣著什么,扣了已回道:“這個位置不太順手,不過你這假面材質(zhì)(zhì)不錯,滑滑的?!?p> 徐開興松了一口氣道:“你怎么回來了?哎呦,嚇?biāo)牢伊?!幣賄吪鬧約盒乜?。
說來也巧,知淺出門不久,就想起來自己帶過來的那梅花露,之前因為自己將梅花露忘在了床上,結(jié)(jié)果出了亂子,出亂子事小,損失梅花露事大,于是折返回來,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男子因為梅花香的問題,仿佛陷入了夢魘,明明眼睛能看見人,耳朵也能聽見幾人談話,但是自己的身體卻控制不了,但好在嘴還能說話,道:“呵呵,饒命,我就是一下子被貪念蒙蔽了雙眼,但是向你發(fā)(fā)誓,我絕對沒有動過傷人性命的念頭?!?p> 知淺:“徐開興,你帶著他去找那個商會的會長,也讓所有的人保護好自己的印章,別被偷了之類的。另外,我下的藥就快失效了,這人得綁起來。巴索,如果出什么事,你可以試著找霜華他們幫忙,雖然他們幫忙的可能性比較小,就是那兩個日月商會的?!?p> 男子:“嘿嘿,你們早說你們跟日月商會有關(guān)(guān)系,打死我我都不來??!”
知淺沒有多留,打扮成這個樣子,但凡多一個人看見自己,就多一分尷尬。不過知淺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jīng)不早了。
仲義等人不出知淺所料的,成為了城主府的護衛(wèi)(wèi),按照約定,在進入云境之前不允許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離開城主府,并且不允許跟任何人透露城主府的事情,就算是城主府內(nèi)(nèi)墻是什么顏色這種傻問題都不可以,否則就送幾人去投胎。城主府內(nèi)(nèi)正發(fā)(fā)生巨大的變化,點金城內(nèi)(nèi)其他地方也是,不過自從藍翎之成為城主之后,慕君山的幾人便很少出現(xiàn)(xiàn)了,白天消失的無影無蹤,晚上回到城主府歇息。
藍翎之忙完城主之位的交接之后,就要忙著如何籌備軍備了,按照桑彥所說,點金城越繁華,就越是容易遭賊,簡而言之就是“內(nèi)(nèi)憂外患”,藍翎之看著手上這幾日城里發(fā)(fā)生的大大小小的雜務(wù)(wù),無風(fēng)(fēng)因為處理這些雜務(wù)(wù)已經(jīng)(jīng)失眠了,夢里都是自己在抓人。這些雜務(wù)(wù)都是由城中的百姓來城主府告狀的,甚至有一些案子,因為相關(guān)(guān)的人已經(jīng)(jīng)被滅口或者被控制住了,都無法傳到藍翎之這里來。
藍翎之拿起厚厚的記事簿往無風(fēng)(fēng)的身上狠狠一拍道:“醒醒!想睡就去找個床,你在我旁邊睡覺影響到我了,害的我都困了。”
桑彥:“在處理這些事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處理,點金城的城防以及巡邏衛(wèi)(wèi)兵。城防目前都是各個商會聯(lián)(lián)手組織的,空有錢,卻參差不齊,看家護院還可以,守城,不好,巡邏的衛(wèi)(wèi)兵要巡邏各個街道,發(fā)(fā)生了什么事情要能夠解決,即便解決不了,也要遏制事態(tài)(tài)蔓延,及時上報?!?p> 藍翎之:“簡單的募兵肯定是不行的,城防衛(wèi)(wèi)隊的訓(xùn)(xùn)練也是難點,包括后面牽扯的糧草輜重,巡邏士兵可能會遇到術(shù)(shù)師,所以他們不能太弱,??!”藍翎之向后癱倒在椅子上,道:“怎么這么多事情啊,能用的人也少得可憐。我不當(dāng)(dāng)了,我要回家,我連云境都不去了?!?p> 桑彥:“稍安勿躁,你不是還有我們呢嗎?你只需要發(fā)(fā)布募兵,組織記錄他們的信息,安排好他們住處即可,訓(xùn)(xùn)練,物資,有我們來負(fù)責(zé)(zé)?!?p> 藍翎之:“行行行,那你跟我說這么多干什么?”
桑彥:“我們做,可你得參與啊,比如和日月商會的合作,你作為城主,你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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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寒涼,知淺找了個背風(fēng)(fēng)的地方,點起了小篝火,拿出干糧填肚子。自己走的這個方向就是馬匪肆虐的大致方向,按照道理,馬匪很快就會出現(xiàn)(xiàn)。
知淺還在想著怎么在這荒郊野外過夜,就聽到不遠(yuǎn)處的馬蹄聲,不過聽聲音馬匹的數(shù)(shù)量不多,應(yīng)(yīng)該是馬匪,但也不排除有幾個馬匪看自己獨自一人,不必派太多人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知道到了知淺跟前,從馬上下來了兩男一女,幾人是草原人打扮,知淺前往的地方的確是距離草原很近,也不覺得奇怪。其中的女子下了馬問道:“你是何人?武國人?武國會有女子敢孤身一人在這里?”身后的兩個男子一直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似乎是打算和知淺在一處過夜,一開始鋪毯子了。
知淺:“我,的確是武國人,路過此處,天色已晚,準(zhǔn)備在這里將就一晚,莫說我,你呢?你不也是女子?”
女子頗為驕傲道:“我可是草原上的女勇士,厲害得很,那群人長點眼睛就不該來找我的麻煩,開春了,他們也該忌憚我們草原人了?!?p> 開春的時候了,萬物復(fù)(fù)蘇,草原上的人最重視這個時候,需要找到有什么地方適合放養(yǎng)(yǎng)牛羊,同時也需要防備馬匪劫掠。知淺:“你們要和我待在一處?”
女子:“那是自然,看你孤身一人,我們就當(dāng)(dāng)發(fā)(fā)發(fā)(fā)好心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巫馬瓔?!?p> 知淺:“知淺?!?p> 巫馬瓔噗嗤笑了一聲道:“他們都說你們武國的女人,打扮精致,不過你這是什么呀!身上待了這么多金銀,也不嫌墜得慌,馬匪不搶你搶誰??!”知淺沒有解釋。
巫馬瓔還想纏著知淺聊天,讓知淺給她講講武國的事情,但是知淺能知道什么?只說要盡快休息養(yǎng)(yǎng)足精神,明日還要趕路。
凌晨,知淺是被馬蹄聲吵醒的,聽聲音大概是十幾人,四個人都醒來了,兩名男子警惕的看著遠(yuǎn)處灰塵滾滾的地方。
騎馬的速度是很快的,四人都沒有選擇逃跑,這么多人一看就是馬匪,看似是從一個方向來的,但是已經(jīng)(jīng)有這么大的動靜了,說明其他的地方還埋伏著一些,戈壁上的地形,馬匪更加熟悉,沒有目標(biāo)的逃跑非常危險。
知淺深深地嘆了口氣,身上的首飾在休息的時候已經(jīng)(jīng)全部取下來了,手里拿著包袱,靜靜地等著這群馬匪到達跟前,幾個人里當(dāng)(dāng)屬知淺神色最為冷靜,巫馬瓔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