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主交代過讓慕君山弟子守著五扇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直到山主下達命令?!?p> 知淺不語,五扇門在云境打開的位置也有所不同,目前來看,云境少了自己唯一的影響就是斷刃山腳底的門如果有人進去,少了一個戰斗力而已。云境內指揮的人不是自己,而且兩邊輕易間不會交惡,慕君山已經有了打開門的方法,只要他們想,完全可以破壞結界,四處“開門”。
墨:“這段時間你哥哥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應該還不知道,留下來,你可以知道更多他的事情?!?p> 一提起二哥君慕輕,知淺的心中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當初是為了就自己,將人質換成了自己的二哥,如果二哥出了事,愧疚感會跟著自己一輩子。知淺:“好?!?p> 知淺和墨一起回點金城,并且堅持不同康雨婷一起,一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尷尬,墨:“你的臉,沒事吧?”
知淺:“看著像有事情的嗎?”
看起來的確像,因為血跡已經干了,凝固在臉上,看起來很恐怖。墨:“你離開之后,慕輕就被限制只能在城主府內活動,別的事情,慕君山沒有做。”墨指的是君慕輕和康雨婷之間的事情。
知淺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問道:“康雨婷不是和段干克義住在外面嗎?既然我二哥被限制在城主府,兩個人怎么會相遇,還那么湊巧的,我二哥喜歡上康雨婷,甚至愿意為了康雨婷做那么多事情,甚至算計我?”君慕輕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以前的他沒心沒肺,連自己的公務都會偷偷摸摸的讓自己妹妹代勞,現在的他讓知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墨十分肯定:“我們慕君山的確沒有做什么。他們也只是因緣巧合之下在城主府見過,康小姐經常出入城主府的?!?p> 點金城現今已經城如其名了,距離城門口還有段距離,知淺已經看見了里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知淺想到了臉上的血跡,問道:“臉上的血跡不擦干凈會不會嚇到那群路人?”
墨:“不會。”
墨攬住知淺,道:“我帶你去城主府,別亂動。”
沒有想象中的騰空而起,就是攬住知淺之后向內城走去,不過一路上沒有人關注兩人,即便擦身而過碰到了,路人也沒有發覺這里有兩個人在,不過和墨貼的有點近,知淺感覺有點不舒服。
城主府守門的人是知淺熟悉的仲達和仲孝,知淺跑到兩人身邊,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知淺,知淺伸手猛地一拍仲孝的肩膀,墨及時將自己的術法撤了下去,仲孝這才反應過來,舉刀防備,一看竟然是失蹤已久的知淺,驚訝之后就是高興:“這幾個月你跑哪去了?云境都快開門了,你都不回來,差點錯過你知道嗎?”
知淺:“我回家了一趟,這不是回來了嗎?”
仲孝:“你臉怎么了?”
知淺:“沒事沒事,血沾上了,干了,擦不掉。”
仲孝:“你快清洗一下,看著怪嚇人的?!?p> 仲達在旁邊咳嗽了一下,仲孝又恢復了之前的神色,不過還是輕聲說道:“我們還要守門呢!換班之后再聊!”
墨:“那我們就先進去了?!蹦娙诉€是熟悉的,這幾個月沒少見。
進入城主府,知淺才反應過來一件事,問道:“我為什么要來城主府?”
墨:“既然你短時間內不離開,除了城主府你還要去哪?紅菱執行任務去了,不過巫馬瓔還在城主府,你們也認識,就當作伴了。”
墨將知淺帶到巫馬瓔的院子里之后就離開了。
院子里十分冷清,一個仆從都沒有,外界熱鬧的氣氛似乎也是一點都沒有沾染到這個院子,敲了敲房間的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請進?!?p> 知淺聽到聲音覺得有點不對,聲音太平靜了,絲毫沒有之前認識的那個巫馬瓔的活潑,但是聲音的確是巫馬瓔的。推開門,就看到巫馬瓔在侍弄一盆植物,植物只剩下手指長的莖稈露在泥土外面,巫馬瓔沒有抬頭看看來者是誰,整顆心思的還是撲在眼前的植物上。
知淺:“巫馬瓔?”
巫馬瓔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不太敢相信是知淺,抬頭看向知淺,沒有喜悅的情緒,眼淚是最先從眼睛里流出來的,嘴里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就是個騙子,你騙我。”
知淺走了過去,站在巫馬瓔身旁,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問道:“你怎么了?我騙你什么了?”
巫馬瓔:“你說他心里是有我的,我比那個女人更重要,可是現在,他已經要娶那個女人為妻了?!闭f道這里,巫馬瓔停止了哭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隱藏在陰影之中,一點光彩都沒有。
知淺:“你能跟我講講這幾個月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巫馬瓔:“好?!?p> 巫馬瓔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原來從升仙期開始,點金城附近就有一部分體質特別差的會生病,因為都是小病,且病情不重,沒有人注意,但是時間長了之后,才發現這些病用以往的法子根本治不好,雖然不是很眼中,奈何病的時間長了,很多人心中生出了不安,也是這個時候,康雨婷的醫術大顯神威,沒有什么病在她手里是治不好的,漸漸地,點金城內的百姓十分尊崇康雨婷,至于“圣女”這個頭銜,是因為百姓對康雨婷的稱呼不一,康雨婷自封的,從此,點金城多了一個特殊的職位“圣女”。康雨婷是被段干克義救回來的,這段時間康雨婷雖然治愈了不少人,但是不收取費用,所以依舊“身無分文”,一直跟在段干克義身邊,兩人也算是“日久生情”,巫馬瓔原本是和段干克義有婚約,兩邊的長輩都是知道的,兩個人也是同意的,但是出了這件事之后,段干克義決定娶康雨婷為妻,且一生只娶這一個。
巫馬瓔抽泣得說道:“我已經退讓了,只要讓我跟在克義身邊就好,我其他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康雨婷說,如果段干克義娶她,便只能娶她一人?!?p> 知淺冷哼了一聲,康雨婷這番作為的確有云境內女人的作風,但是云境內的女人絕對不會去和一個原先有過婚約的男子糾纏不清,不管是什么原因,因為自己的出現破壞了他人的因緣就是不對的。知淺問道:“城主府是不是還住進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喜歡康雨婷?”
巫馬瓔:“這事我倒是知道一點,康雨婷成為圣女之后經常會來這里,偶爾會碰上一個被軟禁在城主府的男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幾次之后,就聽說男子對康雨婷情根深種,很多人聽說了這件事都說圣女魅力大,當做美談流傳。”
知淺:“切,就這樣,還美談。”知淺雙手拍在巫馬瓔肩膀上,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巫馬瓔,問道:“我問你,你愛段干克義嗎?”
巫馬瓔:“當然,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
知淺:“即便你在他心中不是第一,甚至排不上第二第三?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你。”
巫馬瓔又哭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不應該,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我的心都在他身上了?!?p> 知淺:“你要自己想明白,到底自己還能不能回頭,這樣的男人,可以拋棄你第一次,就能拋棄你第二次。你的心,還能受幾次傷?”
巫馬瓔想了許久,道:“知淺,云境開放之后,我們去云境玩玩吧!”
知淺:“好啊,不過云境不是已經開放了嗎?”
巫馬瓔:“沒有啊,這種大事,一旦真正開放,我不可能不知道?!?p> 看來慕君山為了防止這群人找麻煩,將云境的五扇門都藏了起來。知淺:“你先好好休息,云境很快就開放了。”
巫馬瓔小心翼翼的用手擦拭知淺臉上的血跡,因為在敲門之前,就已經用院子里的水清洗干凈了,來的急了些,有些沒擦干凈,被巫馬瓔發現了。巫馬瓔:“你臉上怎么有血,誰的?”
知淺撒了個謊:“康雨婷手底下人的,我剛回來,和慕君山之間有些矛盾,她就想讓人把我抓起來,關在城主府軟禁?!?p> 提到這個,巫馬瓔生氣道:“又是這個女人,要不是他們互得緊,我非要抽她!”雖然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但是血性還在。
知淺不放心自己二哥,和巫馬瓔打了聲招呼,就找了個地方休息施展夢回之術,不過云境的人倒是最先找上來,是自己的母君。
歌輕舟:“你去了外面,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是肯定句,知淺只點點頭。歌輕舟:“那暫時你可以不用回來,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和你二哥有關。”
知淺急忙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知自己母君,雖然自己和母君關系不是很好,但是出了事,自己的母君是能信任并交托一切的人。
歌輕舟聽完之后毫無意外,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和我猜想的沒有錯。知淺,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一字一句都牢牢記住。云境中人最需要也最忌諱牽扯的就是因緣二字,一為因果,二為緣,我們因為因果才存在,因為緣得以延續,同樣的,這二字也會要了我們的命。你二哥的分身與你二哥是息息相關,被白邪那個神經病施展術法,讓你二哥和別人產生了不應該存在的因緣,如果不處理好了,你二哥會因此而死,你所說的那個女人,身上的替身咒就足以說明一切。”
知淺:“有術法可以做到這一步?”
歌輕舟:“有,很多年前,白邪就在我身上試過,但可惜他失敗了,不過也成功了,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先不說這個。這種術法算作邪術,是因為他是用人的氣運施法的。他將二人的氣運交換一些,并且在現實中,讓兩人多多接觸,就會產生因緣。但通過這種術法產生的因緣并不穩定,就像是被人迷惑了心智,所以為了延續這種術法,必須有一個祭壇,祭壇存在一天,因緣才會存在,你明白我要讓你做什么了嗎?”
知淺:“毀了祭壇?!?p> 歌輕舟:“你知道就好,我對祭壇知之甚少,但此祭壇必然陰邪,見不得光,吸引蛇蟲鼠獸?!?p> 眼看著歌輕舟說完就準備離開,知淺:“母君!”
歌輕舟:“嗯?”
知淺:“替身咒如何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