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yīng)下了國(guó)(guó)王陛下的要求,鄒文與格爾菲斯之間也就沒(méi)有了更多的話題。
“大人若是沒(méi)有別的事,那么草民便先告退了?!編u文淡淡道。
“嗯,哦,沒(méi)事兒了。”格爾菲斯這才回過(guò)神來(lái),滿臉笑容道:“也好,鄒五公子趁著比賽還沒(méi)開始,盡量熟悉一下比賽規(guī)(guī)則,也提升一下實(shí)(shí)力,這樣的話,相信能在比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jī)(jī)?!?p> “承你吉言?!編u文拱手道。
鄒文離開以后,格爾菲斯羨慕地對(duì)(duì)家主鄒彬說(shuō)道:“鄒家主,真羨慕你們鄒家,接二連三出現(xiàn)(xiàn)這等天才,鄒河本就是國(guó)(guó)內(nèi)(nèi)有名的天才,如今再加一個(gè)(gè)鄒文,實(shí)(shí)難想象,以后,你們鄒家會(huì)(huì)成長(zhǎng)(zhǎng)到什么地步?!?p> 家主心里已經(jīng)(jīng)樂(lè)開花了,格爾菲斯可是使臣,一言一行,基本上可以代表國(guó)(guó)王的態(tài)(tài)度,也就是說(shuō),國(guó)(guó)王,對(duì)(duì)鄒家還是很重視的,并且,應(yīng)(yīng)該是沒(méi)有惡意的,能得到格爾菲斯這樣高傲的人的贊賞,這對(duì)(duì)鄒家來(lái)說(shuō),的確是一項(xiàng)(xiàng)榮耀。
“哪里哪里,大人過(guò)贊了?!編u彬趕緊謙虛幾句,實(shí)(shí)則心里也是極為驕傲。
如今古道王國(guó)(guó)天才多不勝數(shù)(shù),但能達(dá)(dá)到鄒河這個(gè)(gè)級(jí)(jí)別的天才,卻是極為有限,十大勢(shì)(shì)力當(dāng)(dāng)中,也僅有六七個(gè)(gè)勢(shì)(shì)力里存在這樣的天才,而同時(shí)(shí)存在兩個(gè)(gè)這個(gè)(gè)級(jí)(jí)別的天才的勢(shì)(shì)力,卻只有鄒家一個(gè)(gè)。
要是等他們成長(zhǎng)(zhǎng)起來(lái),那么,將會(huì)(huì)是鄒家的頂梁柱,鄒家,也將擺脫十大勢(shì)(shì)力排名之末的名次。
錯(cuò)(cuò)了,現(xiàn)(xiàn)在應(yīng)(yīng)該是排名第九,因?yàn)椋旯紉呀?jīng)滅亡,鄒家的名次自然要往上挪。
“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我們?yōu)櫬筧藴?zhǔn)備了可口飯菜,希望能讓大人滿意。”一個(gè)(gè)下人在鄒彬耳邊說(shuō)了幾句,隨后鄒彬笑呵呵地邀請(qǐng)(qǐng)道。
“鄒家主客氣了。”格爾菲斯也是極為客氣,但也沒(méi)有拒絕鄒彬的好意。
鄒家雖然在古道王國(guó)(guó)十大是勢(shì)(shì)力排名中處于第九,但畢竟也是一個(gè)(gè)大家族,其背后的太上大長(zhǎng)(zhǎng)老傳言已經(jīng)(jīng)踏入六階尊騎,所以,對(duì)(duì)于這個(gè)(gè)家族,格爾菲斯也是不敢過(guò)于傲慢,很自覺(jué)地把平時(shí)(shí)的架子都給撇開。
……
鄒文本是準(zhǔn)(zhǔn)備回房間修煉,但才剛走到院子門口,卻被一個(gè)(gè)青年攔了下來(lái)。
青年星目劍眉,渾身肌肉扎實(shí)(shí),一股子彪悍的氣息,撲面而來(lái),顯得極為神武,其眼底深處,始終保持著一絲高傲,那是一種極度自信,所自然而然形成的高傲,是屬于天才的獨(dú)(dú)有高傲,與性格無(wú)關(guān)(guān)。
“大哥。”鄒文停下腳步,淡淡地看著來(lái)人。
此人,便是十多年來(lái),始終掛著鄒家第一天才名頭的存在,一個(gè)(gè)不折不扣的天才,鄒河。
對(duì)(duì)于鄒河的到來(lái),鄒文有些不解,但還是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在過(guò)去的十多年里,鄒河雖然多次與碰面,但他們?cè)?jīng)是兩個(gè)(gè)世界的人,所以,就算見了面,也只是淡淡的點(diǎn)(diǎn)頭,甚至連說(shuō)一句話的力氣都欠奉。
那時(shí)(shí)候的鄒河,依舊是光環(huán)(huán)閃耀,乃鄒家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背負(fù)(fù)著鄒家上下的希望。
而鄒文,卻是一個(gè)(gè)資質(zhì)(zhì)普通的少爺,不僅沒(méi)有表現(xiàn)(xiàn)出過(guò)人一等的天賦,而且,還遭受許多鄒家嫡系或旁系成員的欺辱。
他們之間沒(méi)有任何交集,說(shuō)不上敵人,也說(shuō)不上朋友,或許可以說(shuō)是熟悉的陌生人。
如今鄒河突然找上門來(lái),鄒文也有些驚訝,不知道對(duì)(duì)方來(lái)此的目的。
鄒河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很快就揭曉了。
“你應(yīng)(yīng)該接到了年輕才俊對(duì)(duì)抗賽的邀請(qǐng)(qǐng)了吧?”鄒河雖然骨子里高傲,但說(shuō)話的語(yǔ)氣卻并沒(méi)有鄒文想象中那么傲然,反而極為溫和,像是在和朋友說(shuō)話一樣,盡管語(yǔ)氣還有一點(diǎn)(diǎn)疏遠(yuǎn)(yuǎn)的味道,但不可否認(rèn)(rèn),他并沒(méi)有絲毫惡意。
“嗯,半個(gè)(gè)月以內(nèi)(nèi),也許我們會(huì)(huì)一同前往王都?!編u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既然鄒河都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那么他也不能表現(xiàn)(xiàn)得太冷漠了。
沉默了一下,鄒河遲疑地問(wèn)道:“關(guān)(guān)于你和四弟戰(zhàn)(zhàn)斗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這個(gè)(gè)問(wèn)題頓時(shí)(shí)暴露了他的來(lái)意,鄒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雖然有些夸張,但大部分是沒(méi)錯(cuò)(cuò)的?!?p> 哪知鄒河臉上竟然露出一抹笑容,道:“恭喜!”
語(yǔ)氣很真誠(chéng)(chéng),沒(méi)有絲毫作偽。
鄒文回之以輕松的笑容,道:“謝謝?!?p> “你的天賦,只怕是不比我差,我的壓力,終于有人分擔(dān)(dān)了?!編u河臉上盡是幸災(zāi)(zāi)樂(lè)禍的笑容,不過(guò)卻并沒(méi)有惡意,更多的是玩笑的味道,“現(xiàn)(xiàn)在你也可以體會(huì)(huì)一下,家族把未來(lái)都?jí)涸諛閔砩系哪欠N壓力了。呼,五弟,多謝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能撐過(guò)多久?!?p> 這已經(jīng)(jīng)算是他的心里話了,這十多年來(lái),從小到大,他承受的壓力,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比擬的,在眾人的關(guān)(guān)注中成長(zhǎng)(zhǎng),身兼家族的榮耀和未來(lái),使得他每天,都過(guò)得十分艱難,這種壓力,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頓了頓,他語(yǔ)氣羨慕地道:“真是嫉妒你這家伙,直到現(xiàn)(xiàn)在,才接受應(yīng)(yīng)有的壓力和責(zé)(zé)任,可比我幸福多了?!?p> 話是這么說(shuō),但要真讓他體會(huì)(huì)鄒文以前過(guò)的日子,估計(jì)(jì)這比殺了他還讓人難受。
鄒文聳聳肩,回道:“這都是命,沒(méi)辦法,誰(shuí)叫你人品不如我呢?”
鄒河就像是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驚天秘密,沿著鄒文轉(zhuǎn)(zhuǎn)了兩圈,這才嘖嘖稱奇:“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話是從你嘴里說(shuō)出來(lái),我還真不敢相信,你這悶騷的家伙也能說(shuō)出這樣的話來(lái)?!?p> 鄒文呼吸一窒,頓時(shí)(shí)陷入暴走的邊緣,拳頭捏起,恨不得立即把這平時(shí)(shí)看起來(lái)極為高傲但實(shí)(shí)際上很悶騷的家伙暴揍一頓。
“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行吧?!編u河一看鄒文的神色,頓時(shí)(shí)打住,隨后正色道:“你我同為鄒家領(lǐng)(lǐng)頭的存在,但我不想自相殘殺。只是,要是不跟你打一架,我肯定不舒服,所以……”
他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緩緩走向遠(yuǎn)(yuǎn)方,留下那淡淡的一句話:“我會(huì)(huì)在決賽等你的!”
鄒文莞爾一笑:“決賽么…”
搖了搖頭,他緩緩走入院子。
PS:謝謝‘憋屈的小螞蟻’、‘天府妖神’兩位書友的打賞和催更,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