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diǎn)(diǎn)了,可為何始終突破不了。”屋子里,鄒文盤(pán)坐在床上,嘆了一口氣。
雖然依舊是以前的那間屋子,但現(xiàn)(xiàn)在卻經(jīng)(jīng)過(guò)(guò)一番整理,換了張新床、新被子等物品,順便還加固了一遍,以防隨時(shí)(shí)倒塌,完全沒(méi)(méi)有了曾經(jīng)(jīng)那破舊的樣子,反而更像是一個(gè)(gè)溫馨的小窩。
自從上次接受了國(guó)(guó)王的邀請(qǐng)(qǐng),已經(jīng)(jīng)過(guò)(guò)去了十天了,明天,就要與鄒河等人踏上去往王都的路上,可十天過(guò)(guò)去,鄒文卻始終無(wú)(wú)法突破,停留在三階騎兵初段,眼看著已經(jīng)(jīng)觸摸到了三階騎兵中段的屏障,可這層薄薄的屏障,卻阻擋了他的修為更進(jìn)(jìn)一步。
咚~咚~咚!
房門(mén)被敲響,鄒文下了床,打開(kāi)(kāi)門(mén),問(wèn)(wèn)道:“有什么事嗎?”
這是一個(gè)(gè)鄒家下人,他急忙低下頭,恭敬道:“五少爺,太上大長(zhǎng)(zhǎng)老派我來(lái)(lái)請(qǐng)(qǐng)你過(guò)(guò)去一趟,說(shuō)(shuō)是找你有事。”
鄒文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祖爺爺,我馬上就過(guò)(guò)去。”
那下人恭敬地告退,隨后便匆忙趕往太上大長(zhǎng)(zhǎng)老的住處,去匯報(bào)(bào)消息。
沒(méi)(méi)多久,鄒文便到達(dá)(dá)了鄒鷹的深幽小院,這里雖然極為簡(jiǎn)(jiǎn)樸,但四周鳥(niǎo)(niǎo)語(yǔ)(yǔ)花香,草木枝葉濃密,一股淡淡的大自然的清香,始終充斥在院子里,倒是不失為一個(gè)(gè)修身養(yǎng)(yǎng)性的好去處。
“祖爺爺。”見(jiàn)(jiàn)到鄒鷹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鄒文走上前,行了一晚輩禮。
鄒鷹招了招手,對(duì)(duì)旁邊的座椅努努嘴:“坐吧。”
等鄒文坐下,鄒鷹這才笑道:“怎么樣,這幾天修煉得如何。”
鄒文皺了皺眉,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修為有所精進(jìn)(jìn),但始終無(wú)(wú)法突破到中段。”
“呵呵,慢慢來(lái)(lái),別急,修煉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當(dāng)(dāng)初修煉那么多年,才一階騎士高段,現(xiàn)(xiàn)在一年從一階騎士高段,突破到三階騎兵初段,你應(yīng)(yīng)該感到高興,而不是喪氣。”鄒鷹一眼就看出鄒文現(xiàn)(xiàn)在的狀態(tài)(tài),年輕人,心浮氣躁,是很正常的。
聽(tīng)(tīng)鄒鷹這么一說(shuō)(shuō),鄒文突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最近太過(guò)(guò)于浮躁,頓時(shí)(shí)心中一凜,意識(shí)(shí)到自己的心態(tài)(tài)不對(duì)(duì),要是繼續(xù)(xù)這樣下去,更加難以突破。
見(jiàn)(jiàn)到鄒文的神色變化,鄒鷹滿意地點(diǎn)(diǎn)頭:“這就對(duì)(duì)了,修煉之事,切莫急躁,切莫心急,只要平時(shí)(shí)功夫深,突破的時(shí)(shí)候自然是水到渠成,過(guò)(guò)分追求,反而落了下乘。”
“祖爺爺教訓(xùn)(xùn)得是。”鄒文感激道。
“我今天找你來(lái)(lái),可不是為了教訓(xùn)(xùn)你,再說(shuō)(shuō),我也沒(méi)(méi)什么資格教訓(xùn)(xùn)你。”鄒鷹笑了笑,從背后變戲法般地取出一個(gè)(gè)木盒子,木盒子乃檀木所制,散發(fā)(fā)著淡淡的清香,“你打開(kāi)(kāi)看看吧,應(yīng)(yīng)該能對(duì)(duì)你起到一些幫助作用的。”
疑惑地看了看木盒,鄒文緩緩打開(kāi)(kāi),怔了怔,里面存放著三顆丹藥。
三顆丹藥通體呈淡紅色,約成人小指頭大小,靜靜地躺在木盒中,濃郁的香味逐漸散發(fā)(fā)開(kāi)(kāi)來(lái)(lái),看樣子有了相當(dāng)(dāng)?shù)哪攴蕁?p> “這是…?”鄒文不解地問(wèn)(wèn)道。
鄒鷹笑呵呵道:“這是罹洛丹,也許你沒(méi)(méi)聽(tīng)(tīng)過(guò)(guò)這個(gè)(gè)名字,但我可以給你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它的功效,凡是四階天騎以下,服用罹洛丹都能增加一定的修為,至于究竟能提升多少,就要看你能吸收多少,盡可能地減少藥效的流失,就能提升更多的修為。”
可是鄒文并沒(méi)(méi)有像鄒鷹想象中那般興奮,反而皺了皺眉,把那木盒子蓋上,退了回來(lái)(lái)。
“對(duì)(duì)不起,祖爺爺,我不能服用罹洛丹。”鄒文的語(yǔ)(yǔ)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鄒鷹詫異問(wèn)(wèn)道:“為何?要知道,這罹洛丹可是能夠讓你節(jié)(jié)省很多修煉時(shí)(shí)間。”
鄒文雖然心動(dòng)(dòng),但卻態(tài)(tài)度堅(jiān)(jiān)定地道:“無(wú)(wú)論如何我都不能服用,老師曾經(jīng)(jīng)說(shuō)(shuō)過(guò)(guò),服用這些丹藥,會(huì)(huì)留下很大的隱患,雖然暫時(shí)(shí)看不出來(lái)(lái),但以后沖擊更高階位的時(shí)(shí)候,會(huì)(huì)變得更加困難,只有穩(wěn)(wěn)扎穩(wěn)(wěn)打,把基礎(chǔ)(chǔ)鞏固牢實(shí)(shí)了,才能夠向更高的階位發(fā)(fā)起沖擊。”
緩了緩,他歉意道:“所以,我不能服用。要是真的可以服用丹藥,老師那里的丹藥多不勝數(shù)(shù),甚至可以讓我當(dāng)(dāng)成糖豆子吃,可事實(shí)(shí)上,老師從不給我服用。”
鄒鷹不怒反喜,很高興地道:“小文,你能克制這樣的誘惑,我心里很高興。”
“不過(guò)(guò)…”他話音一轉(zhuǎn)(zhuǎn),“你覺(jué)(jué)得我會(huì)(huì)拿出三顆丹藥來(lái)(lái)害你嗎?”
鄒文急忙道:“不,我不是這個(gè)(gè)意思。”
鄒鷹揮手道:“我知道,只是你也誤會(huì)(huì)了我的意思。這三顆丹藥,名為罹洛丹,乃古老煉藥類(lèi)高級(jí)(jí)騎士所煉制,它并不是純粹的提升騎士的修為,更重要的是,刺激騎士體內(nèi)(nèi)的潛力,隨后吸收這藥效,以達(dá)(dá)到提升修為的目的,身體素質(zhì)(zhì)越好,潛力越高,提升的修為也就越高。”
“至于你所說(shuō)(shuō)的后遺癥,呵呵,罹洛丹可不會(huì)(huì)帶來(lái)(lái)這樣的后遺癥。”鄒鷹這才把話說(shuō)(shuō)完。
鄒文不可思議道:“世上還有這樣的丹藥?”
鄒鷹道:“以前我也不信,不過(guò)(guò),這是通過(guò)(guò)我鄒家死士多次試驗(yàn)(yàn)才得到的結(jié)(jié)果。所以,你不必懷疑。如果服用了罹洛丹,會(huì)(huì)留下后遺癥的話,我老頭子又怎么會(huì)(huì)交給你?”
這下子鄒文就沒(méi)(méi)有絲毫懷疑了,一想到可以通過(guò)(guò)三顆罹洛丹提升自己的修為,頓時(shí)(shí)露出一抹笑容,心中由衷的高興。
“好了,你去服下吧,服用了它們,你的修為,應(yīng)(yīng)該能提升一個(gè)(gè)臺(tái)(tái)階。”鄒鷹沒(méi)(méi)有讓鄒文在此多逗留,“對(duì)(duì)了,你要記住,在服下罹洛丹以后,會(huì)(huì)十分痛苦,但一定要堅(jiān)(jiān)持住,越是堅(jiān)(jiān)持到最后,效果也就越佳。另外,三顆罹洛丹得分開(kāi)(kāi)服用,要不然那霸道的藥力,很可能會(huì)(huì)摧毀你體內(nèi)(nèi)的經(jīng)(jīng)脈。”
“三顆罹洛丹已經(jīng)(jīng)是極限了,要是再服用,就會(huì)(huì)對(duì)(duì)身體產(chǎn)(chǎn)生害處,也就是你所說(shuō)(shuō)的后遺癥,所以,一定要好好利用。”
“祖爺爺保重,我先告退。”鄒文感激地告辭。
“去吧。”鄒鷹揮了揮手。
回到自己的屋子,鄒文打開(kāi)(kāi)木盒,怔怔地看著里面的丹藥,許久才呼出一口氣,喃喃道:“這就是我父親贈(zèng)(zèng)予鄒家的丹藥嗎?”
將一顆罹洛丹捧在手心,感受著其暖暖的溫度,鄒文臉上露出一抹悵然之色。
“希望你能助我突破這個(gè)(gè)屏障,因?yàn)椋渲刑N(yùn)(yùn)含著父親的氣息。”鄒文搖了搖頭,隨后將這顆罹洛丹吞進(jìn)(jìn)喉嚨里。
爬上床,盤(pán)坐下來(lái)(lái),鄒文閉上眼雙眼。
罹洛丹的確如同鄒鷹所描述的那樣,藥力極為霸道,才剛服用三個(gè)(gè)呼吸的時(shí)(shí)間,鄒文便感覺(jué)(jué)那顆丹藥化為一股精純霸道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nèi)橫沖直撞,刺激著他身體的每一個(gè)(gè)細(xì)(xì)胞。
幸運(yùn)(yùn)的是,鄒文的身體素質(zhì)(zhì),早已經(jīng)(jīng)達(dá)(dá)到非人的地步,即便是四階天騎初期的騎士,也有所不如,所以,這股霸道的力量,反倒是沒(méi)(méi)有對(duì)(duì)他造成多少痛苦,很輕松便扛了下來(lái)(lái)。
外界的靈氣仿佛受到了牽引,不斷地涌入他體內(nèi)(nèi)。
以他丹田為中心,形成一個(gè)(gè)小漩渦,一股吸扯力,從這漩渦中傳出,將所有的靈氣,都吸引了進(jìn)(jìn)去,然后一遍又一遍煉化,提純,最終融入不死之力當(dāng)(dāng)中,壯大著不死之力的分量。
陡然!
不死之力突然暴增,向外擴(kuò)(kuò)張了一倍不止,旋轉(zhuǎn)(zhuǎn)速度加快了數(shù)(shù)倍,經(jīng)(jīng)脈中的力量也盡數(shù)(shù)被吸收,成為不死之力的養(yǎng)(yǎng)料。
“突破了!”鄒文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終于,突破到了三階騎兵中段。
當(dāng)(dāng)不死之力達(dá)(dá)到了極限,又返回,變成了比原先更小的體積,在丹田內(nèi)(nèi)以均勻的速度旋轉(zhuǎn)(zhuǎn)著,不死之力,更加精純了,大約,精純了三倍左右。
都不死之力穩(wěn)(wěn)定下來(lái)(lái),不死之力的本源力量,從丹田中移出,順著他各條經(jīng)(jīng)脈運(yùn)(yùn)行了一圈,最終再回到丹田,隱藏在不死之力的最中心。
鄒文驚愕地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么短短一刻鐘里,他的經(jīng)(jīng)脈,竟然再度成長(zhǎng)(zhǎng)了一個(gè)(gè)幅度,只怕已經(jīng)(jīng)跨越了紫級(jí)(jí)初期的天賦,達(dá)(dá)到了紫級(jí)(jí)中都比較高的存在。
三階騎兵中段!
紫級(jí)(jí)中期的經(jīng)(jīng)脈天賦!
一顆罹洛丹造就了鄒文的騰飛,這樣的修為,到了才俊對(duì)(duì)抗賽,他有更大的把握了,就算是那些四階天騎中段的強(qiáng)(qiáng)者,他也有一戰(zhàn)(zhàn)之力!甚至,擁有一定的幾率獲勝!
而紫級(jí)(jí)中期的經(jīng)(jīng)脈天賦,更是使得他的修煉速度,加快了許多,從三階騎兵中段,到三階騎兵中段巔峰,只需要兩三個(gè)(gè)月,突破到三階騎兵高段,亦不是什么難事,畢竟,鄒文手里還有兩顆罹洛丹。
紫級(jí)(jí)中期的天賦,將會(huì)(huì)帶給他更多的幫助,修為可以低一些,天賦卻不能低!
同樣,修為稍微高一點(diǎn)(diǎn),沒(méi)(méi)什么值得驕傲的,天賦高,才是王道!
當(dāng)(dāng)然,最好還是修為高,天賦更高,那么,便是無(wú)(wú)可限量,至少,潛力無(wú)(wú)極限。
一夜無(wú)(wú)話,日月交替,夜色被晨光驅(qū)(qū)散,新的一天到來(lái)(lái)。
鄒府大門(mén)口。
鄒文、鄒河、鄒航等年輕人,嫡系或旁系,還有家丁,這些都是這次參加比賽亦或者跟著去增長(zhǎng)(zhǎng)見(jiàn)(jiàn)識(shí)(shí)的年輕人,帶隊(duì)(duì)的是鄒家老五,也就是家主鄒彬的五弟—鄒賢。
“一路保重!”鄒彬鄭重地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xiàng)(xiàng),最后叮囑道。
“放心,大哥,我們這就走了!”鄒賢穩(wěn)(wěn)重地點(diǎn)(diǎn)頭,隨后告辭。
就這樣,一行人踏上了通往王都的路途。
PS:感謝‘天府妖神’打賞和催更,很遺憾,時(shí)(shí)間實(shí)(shí)在不足,沒(méi)(méi)辦法吃下這兩張催更票了~不過(guò)(guò)還是要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