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你們家的這位長姐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個消息啊?”靈韻郡主突然這么問了一句。
房間里的歡悅氛圍都跟著減弱了些。
瞬浮了些尷尬。
羅羽衫停頓許久,才說“...許是就算是知曉了,因著是陛下賜婚,無能為力,便不想出來折騰吧。”
這也確實像羅笑顏能做出來的事情。
“只是這樣...”靈韻郡主看似對這回答并不滿意,仍舊追問說:“這位羅大小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了...”
純粹是因為好奇。
卻并沒有注意到,在說這些的時候,羅羽衫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郡主,”阿琳知道,念及如今的身份,有些不想說的話,不想應(yīng)付的事情,自家主子也是得盡可能忍著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既是如此,有些話,她可以幫著說。
靈韻郡主向來就是個心高氣傲的,除了在陛下皇后面前,說起話來更是隨心所欲,少有人敢出聲打斷。
所以,對阿琳的突然插話,她是極為不滿的。
若不是念在這丫頭是羅羽衫的身邊的,此刻,怕是早就被拖出去仗打一頓了。
靈韻郡主耐著性子看了阿琳一眼,憋著一口氣,冷言道“何事?”這一眼,都算是抬舉這丫頭了。
好在阿琳是個懂眼色的,知道自己此舉肯定是會招惹靈韻郡主的不悅,所以,態(tài)度從始至終都是恭敬的。
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道“回郡主的話,我們大小姐就算是再膽子大,也絕對不會跟陛下作對的。況且,她如今還生病了...”
“生病?”羅羽衫驚訝,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下意識流露出來的擔(dān)憂。
引得靈韻郡主都不由得多看了羅羽衫一眼,心想:外界傳言莫不是有假,哪有勢如水火的姐妹會下意識想到要關(guān)心對方呢?
“聽管家的意思是,昨晚吹了涼風(fēng),身子骨經(jīng)受不住,就著涼了。有著大夫的囑咐在前,曉羽就一直沒有讓大小姐下床,到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休息呢。”阿琳如實回答道。
羅羽衫又問“那沒事吧?”
阿琳聽到這有些奇怪的問題,眉頭先是皺了一下,后才想到要張口,說“應(yīng)該是沒事的,畢竟大夫都已經(jīng)來瞧過了,左不過就是吃幾貼藥,過兩天就好了吧。”奇怪,自家主子什么時候跟大小姐關(guān)系這么好了?
“那就好”聽到真的是沒事了之后,羅羽衫這下意識焦急連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表情這才跟著松了松。
定了定神,卻注意到旁的人正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
羅羽衫不解,笑問“怎么了這是?”
而同樣奇怪的,還有阿琳。
視線來回掃動之后,羅羽衫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問了些什么不屬于自己人設(shè)的事情,后知后覺。
就算是懊惱也來不及了。
嘴角的笑也越發(fā)尷尬了起來。
卻并未阻擋靈韻郡主接下來的發(fā)問,她道“不是,你們之間關(guān)系什么時候已經(jīng)好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你忘了,從前她是怎么對你的嗎?”
阿琳心中的疑問亦是如此。
“啊這...”羅羽衫對上那視線,莫名有些心虛,本該脫口而出的問題,卻愣是細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再怎么說,那也是我的長姐,名義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其實,這位長姐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雖說欺負的時候居多,可背地里送糖的事情也沒少干。前些時日,就是因著常勝將軍的事情,才跟著一起怨憤的。
這番解釋,她也是絞盡腦汁想出來的。
還算是個先能將自己騙信的。
想來,可信度也是蠻高的。
用來應(yīng)付頭腦有些簡單的靈韻郡主還是比較容易的,就是這阿琳,解釋起來會有些復(fù)雜。光是那一直不離開的,仍舊奇怪的目光,羅羽衫就知道,那話她是沒聽進去的。
休息了這些天,好不容易醒來,靈韻郡主自是坐了坐便帶著人一起回去了。有了兩天沒見到的丫頭阿雅也跟著突然出現(xiàn),然后跟著一起回去了。
因著前些時候靈韻郡主發(fā)瘋的事情有些奇怪,阿琳還在羅羽衫的提醒下多注意了一下,果不其然,阿雅在臨走時,還特地回頭看了一眼帶隊的守衛(wèi)。
雖是一句話都沒說,卻也叫人不得不疑心些。
“主子,你想的果然不錯,娘娘那頭對我們還是不放心的,而靈韻郡主身邊跟著的阿雅,就是宮里的人。”阿琳回答道。
言行舉止都在表達著對自家主子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