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
視野中突然出現一只纏著繃帶的黑貓,小櫻慢慢坐起身才發現,那片床墊微微凹陷,它似乎已經在床邊趴了很久。
“這是哪兒?你一直在嗎?我完全沒發覺。。。感覺好像遲鈍了不少。”
“畢竟是重傷員。”黑貓舔舔爪子,“你現在在蝶屋,其他人不久前給你換完藥就離開了。”
“鬼殺隊總部?”
小櫻瞬間就精神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直接把我帶回總部,是產屋敷想見我吧?”
“他對機會都相當敏銳。這幾天柱也都陸陸續續回來了,大概是等你一醒就開柱合會議。”
“真是個好消息。”
小櫻勾起嘴角,又問:“猗窩座呢?”
“沒跟來,不過我悄悄放了定位。”
說著,黑貓又把猗窩座當時在山頂的情景給他復述了一遍。
“是嗎?狛志先生這樣說了啊,那猗窩座,現在就是無罪的了?”
“要是問他現在還會不會下地獄,那確實不會。”黑貓閉上眼睛,“根據我的定位,他這些天都在一些罕無人跡的深山里,精神還不錯的樣子。”
“鬼,可以重新開始嗎?”
“別問我。”
小櫻撇撇嘴,又重新躺回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屏幕外,聽到這個問題,人們也都沉默不語。
“重新開始。。。”
產屋敷耀哉低頭呢喃。
“明明是吃人無數的惡鬼,卻連讓他下地獄都做不到,還真是可笑。”伊黑小芭內瞇起眼睛,肩上的白蛇也嘶嘶吐信。
“但是狛志先生和戀雪小姐都已經下地獄贖罪了。”炭治郎有些悲傷,“猗窩座,甚至連罪孽都沒有留給他。鬼啊,都是空虛又可悲的生物。”
不死川只是冷哼一聲:“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也沒有。猗窩座吃了那么多年人,誰知道會不會再接著吃。”
“這個,我覺得應該不會。”香奈乎想起什么,一反常態的沒有保持沉默,“之前在無限城的時候,童磨提到過這個鬼,好像說不怎么吃人,但是無慘偏愛他,特別允許了他的行動。”
善逸“啊”了一句:“這么說起來,和小櫻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他頻繁吃人。”
炭治郎也試圖尋找能夠相信猗窩座的證據:“我和義勇先生當時在無限城的對手就是猗窩座,他是很強大的鬼,我們一直被他壓制。到最后,我們也沒有戰勝他,猗窩座是自殺的。”
說著,他下意識看向義勇。
義勇注意到,便也開口作證:“是,那時他即使被砍頭也依然可以再生,但他突然攻擊自己,然后消散了。”
“誒——連義勇先生也贊同了啊。”胡蝶忍意外的看他一眼,“聽上去似乎不壞。”
“既然已經有人替他贖罪,希望他真的能夠放下過去,重新開始,阿彌陀佛。”
產屋敷耀哉看著他們,露出溫柔的笑容:“是啊,希望他不要辜負那些善意。”
他們抬頭,屏幕內的人,也已經做出決定。
“說實話,我本來只是準備讓他回憶起一切后自殺的。”小櫻轉頭,撓撓黑貓的下巴,“但現在,我想盡量讓他有一個好結局。”
“決定好了就去做吧。”
“嗯。”
稍作休息,便到了正午。
幾個小姑娘輕手輕腳進來給小櫻換藥,見他居然醒著,歡歡喜喜的圍著他轉了兩圈,噓寒問暖,其中一個飛似的跑出去喊人,病房一下子熱鬧起來。
“阿拉,真熱鬧。”[胡蝶忍]很快推門進來,“醒的很快嘛。”
“啊,是那時候的姐姐。”
“你還記得我啊,身體感覺怎么樣?”
“還行,不怎么痛了。猗窩座呢?還有童磨那家伙。”
[胡蝶忍]站在旁邊看著小姑娘們給他換藥,回答說:“都走了呢,你沒人要了哦~”
“姐姐——大人不可以騙小孩哦,這種謊也太簡單了。”
“真有精神,那么就和我走一趟吧,主公要見你。”
“好啊。”
雖然小櫻口頭很干脆,但他畢竟是重傷員,[胡蝶忍]不得不喊來兩個隱用擔架將他抬過去。
集合點很近,到達時其他柱都已經候在那里,視線齊刷刷的停在小櫻身上,說不上有多友好。
“終于醒了啊,小子。”
[不死川]渾身散發著煞氣,堪稱小兒止啼的典范。
他身邊站著[煉獄],倒是很高興的打起招呼:“唔嗯!剛見到你的時候還滿身是血,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小慢吞吞坐起來,選擇性無視了[不死川]:“噢,謝謝你,雖然完全不是平安無事。”
“笑得還真開心啊,包庇惡鬼的家伙,希望你接下來也能這么笑。”
“但是,伊黑先生,他還只是小孩子,也許只是被騙了。。。”
“你太天真了甘露寺,小鬼們壞起來可一點不比大人差。”
柱那邊的態度越發不善,好在,很快就有人打斷了他們。
“主公大人到了。”
話音一落,九柱齊刷刷的單膝跪地,微低著頭顱,以示尊敬。
小櫻的傷勢不允許他起身下跪,他便跟著低下頭,直到屋內的男人讓眾人起身。
[產屋敷耀哉]先是說了幾句場面話,才看向小櫻:“初次見面,小櫻,我是產屋敷耀哉,鬼殺隊的主公。”
“初次見面。”
“聽說你和上弦鬼十分親近,我很好奇,你愿意和我分享一些故事嗎?”
“當然。”小櫻掛起營業式微笑,“我對鬼殺隊和很感興趣,有一個提議,希望您能夠聽取。”
[產屋敷]一笑:“請講。”
“我想和你們鬼殺隊合作,殺掉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