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飯后,呂傾葉知道,這個時間點朱紫娟不會再到皇甫家,她需要在家中輔導小孩寫作業,收拾家務。呂傾葉將孩子托付給袁桂楓后,一個人到皇甫立久的家。
皇甫立久己經快要好了,尤其是經過朱紫娟的開發后,元氣貫通,人,是精神的元體,因為對自己的表現和經歷萬分滿意,正在屋里思考以后的動作時,呂傾葉一臉愁容出現了?;矢α⒕糜羞^親歡行為,再不是以前那般小心,他盯著呂傾葉面前看了一會,看得對方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喜事?”
他想到朱紫娟警告他一定不要外露于形,小和尚的嘴要牢。他收斂笑容后說:“我看你對我不放心,高興的,傾葉,如水真的沒了,你不能一直以淚洗面,生活還要繼續,如果他在天有知,也會不安的?!?p> 呂傾葉不想讓自己的不適,不快,傳遞或讓別的人分擔,她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看到朱紫娟收拾很好,這才準備幫他做飯。
皇甫立久不是以前的那個男孩,他是個自己以為可以頂天的男人了,雖然在頂天的過程中被打,可他還是堅強的下了床,來到了廚房。貼近呂傾葉,順情深深嗅她的發絲,讓呂傾葉內心頓起波瀾,她好容易平復后才轉臉,裝怒半怨的問道:“朱紫娟對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似變了個人?”
皇甫立久立即退后半步,他想到他們間的約定,可約定制服不了激動,他發現自己的體表變化,呂傾葉那柔可化石的眼睛,逼他一瘸一拐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迅速掩蓋好自己的蒼涼,可心中那種加速的熱浪
飯做好后,呂傾葉陪他一起吃飯,她說:“朱大姐那個人你可要小心一些,上次,聽說在邊境,與那些守邊的外國人有過接觸,別人都回來了,她因為曾經歷過不堪,不想回來。可聽如水說,她又回到過那些人的身邊。我看你,經她調理還是語言刺激過?與以前不同,你是個有自制力的人,我不會背叛,雖然,不管我現在做啥,我與如水的婚姻己經因他的離去而滅亡,我是事實上的單身,可心里的坎至少現在沒有過去。我不懲罰曾林瞇,不是因為他有過一段時間的養育之恩,而是現在出現過的事情,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你想,不管是花公子,還是蔣警官,出事的都特別奇怪,曾林瞇也不是太后悔、太傷心,我希望內部有文章?!?p> 利,可以令智昏,色,也一樣,此時的皇甫立久己經聽不進任何內容,眼睛里只有呂傾葉那柔骨化血的媚姿。經過朱紫娟的啟發,此刻,他如同出籠的雄虎,想吞下看到的活肉,后悔失去的光陰。
但他畢竟是一個科學家,尤其是對呂傾葉那近乎膜拜的固有信念在他心中己經成為一道符,他越不過,再強的欲望也有理智相罩,他暫停了幻想,低頭緩緩吃飯。慢慢抬直頭,再一次張望后,似乎可以透過她的衣物看到里邊與朱紫娟不同的誘人,
吃好后,皇甫立久這才說話,他說:“傾葉,你讓我對朱大姐小心一些,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還是發現了什么。我臥床后,為了打發一些時間,看了閑書,里面有一篇內容,說的就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如果男女獨處一室,男人一點動靜,甚至想法也沒有,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雙方相互不欣賞。女方內心會否定自己的引力,。所以,我才那樣看著你,不想讓你認為我是那種對你不抱幻想的人?!?p> 呂傾葉沒有想到,皇甫立久如此細心,她是真的認為過,為何書中那些描寫如此突然暴發,而皇甫立久卻是那樣的淡定如焐不熱的石塊。她回對一下皇甫立久能噴出火的眼,四目一對,那種電光火石間的砰然,兩個人同時吃了一驚,如同犯了錯一樣,又同時收斂了眼光。
呂傾葉一直相信梁如水的陽魂還在,雖然,她不止一次觸探過他的涼身子,可那種植入內心的堅定,加之花公子的及時受懲,她在面對皇甫立久的癡熱時,無法,也不敢回應,她怕,她更怕皇甫立久會因此出事。
呂傾葉說:“即使梁如水真的不在,那個幫他了卻事端的朋友也會對我們間的過密交往加以阻斷,我就是想對你表述或示好,也不敢害你。何況,立久,我以前也不止一次和你說過,你不能對我的身體持任何期翼,不管梁如水咋樣。有合適的,你盡快成家,也能讓我的心靈得到一些寬慰?!?p> 皇甫立久一下想到花公子,是的,他自信與梁如水是朋友、同事,可那個幫梁如水的人并不一定知道。如果他對自己也如同對那些欺負呂傾葉的人一樣,他后背發涼,想到朱紫娟的身子,如果他和花公子一樣,他此生就只有一次回憶。
他抬頭向呂傾葉看看,再也不是那誘人可餐的模樣,此時,她只如一道黑色閃電,好看,卻是災禍的前緣。
摒棄對呂傾葉的幻想后,他匆匆將其打發回去,此時,天己經黑了,為了給那位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梁如水朋友看到,皇甫立久躺下不動,請呂傾葉出去帶上門路上注意安全。他聲音洪亮,呂傾葉有些覺得怪怪的,但她還是聽話般走了。
皇甫立久多想此時朱紫娟能再次出現,可他知道,錢院長下班后,朱紫娟沒有借口再出來,他們還有孩子的功課需要督促。
他試著自己下床,研究院的家屬區是個不大的院子,才兩天不出來,外面的空氣真好。他從自己的樓下樹林中折了一根樹枝,拄著開始散小步。不遠處,他發現一個人正在暗處忙活著,他靠近后發現是胡月紅。原來,王守柱負責研究院日常工作后,下班后還在加班,胡月紅無事可做,她想起以前小的時候在鄉下捉知了的事情,這里是大山,從白天的叫聲中知道知了不少。
胡月紅發現是皇甫立久,她們院最愚腐的男人,這樣男人好,不管哪個女人和他在一起,不會引起非議??吹剿呗粉橎?,胡月紅逗笑著問道:“英雄,還需要拄杖?救美動作標準,但,效果一般,有沒有感動小呂?”
皇甫立久不睬她,問道:“就靠一只電筒,能捉住知了?”
胡月紅說:“雨后,這個東西特別容易捉住,來,我教你,可是大補的,多吃一點,能早一下扔下拐杖?!?p> 接著,胡月紅用電筒的強光,告訴皇甫立久,那些洞口微張,有一層薄皮的小眼,在樹的根部附近,用手指一捅,洞口擴大,多是知了準備出洞的。這時,只要將手指向里一探,發現有,就將其拎上來就可以了,她幫他演示一個,真的簡單。
看著手中的活物,皇甫立久相當高興,他又和胡月紅一道捉了幾只,胡月紅發現他特別好玩,就提議回去做給他吃。暗黑中兩個人一笑,忽然發現有那么一種說不清的擾動,嬉笑的聲音同時收斂了。
胡月紅不知道是否是有意,明知皇甫立久不宜走路,還是慢慢將他引到了院外,告訴他,遠處的森林,知了洞的密度更大。胡月紅的小袋子很快就裝滿了,皇甫立久問道:“可以,我們回去嘗嘗?”
胡月紅熄了電筒,這里離家屬院不遠,可以看到王守柱辦公樓的燈光。她讓皇甫立久也坐下歇歇,看他手中的拐杖不知道何時沒了,就問道:“沒有拐杖也能走這樣遠?腳好了?”
皇甫立久也才意識到,快樂,真的可以讓人不僅忘卻煩惱,還能治內外大傷。
皇甫立久坐在胡月紅的身邊,如同晚上他對呂傾葉一樣,也湊上跟前嗅了一會她的發香。森林中沒有鳥鳴,也沒有蟲叫,只有樹葉摩擦的聲音,胡月紅對著自己的燈光,感覺皇甫立久的動靜,瞬間有一種不想自持的沖動。
她被張清山開發前,從來沒有想過背叛男人,可自從梁如水著手后,她后悔自己是坐井。知道梁如水要永遠離開時,她一個人來到了這里的樹林,靜坐好一會不想離開,她不懂,為何能人,好人,上天不安排長壽,天,真的妒英才。
自從呂傾葉上山后,傾葉那種可以傾城的身段,讓她不敢相比,如果呂傾葉早一些上山,她都不好意思面對梁如水,因為人家家有巫山。她對皇甫立久除了同情,還有一種憎恨,為何她跟前就不能有一個皇甫立久般的男人。
此時,山風強冷,胡月紅想回去,可皇甫立久剛剛在身后的一嗅,如同讓她吃了一粒催情的特效藥物。她故意將身子向皇甫立久傾斜,頭稍稍仰起,黑夜中,她看到了,看到了皇甫立久眼中那正常男人的目光。就在她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時,皇甫立久的手己經從她的目光中直入了她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