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她體內(nèi),沒有出現(xiàn)《烈陽掌》的副作用?”
在容婆婆說出事實以后,曾老太太滿臉不信,再三質(zhì)問。
可容婆婆的眼神,無疑已說明一切。
曾老太太實在無法相信,一件武者界公認的常識,竟然被家族里一個不起眼的小姑娘給打破了。
難道說,曾憐兒是不世出的武道天才?
其實,就連曾憐兒自己都驚喜參半。
當(dāng)父親把修改過的《烈陽掌》拿給她時,她雖然對唐峰心生感激,心情卻是異常的糾結(jié)。
畢竟她與何兆恩的婚約還在,是不是要恢復(fù)女兒身,她并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所以這些天,她只是照常修煉,沒有投注過多的心血。
誰曾想,竟還真的把副作用都抵消掉了!
“老太太,你這樣的人物,該不會出爾反爾把?”
就在眾人都深陷震驚時,唐峰再次把壓力投給曾老太太。
一陣暗暗咬牙之后,曾老太太終于看向了何兆恩。
十分為難的開口。
“何公子,我必須履行承諾,而且我們也的確傷害了憐兒,當(dāng)然,你肯定也是受害者,我代表何家,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何公子,你在聽嗎?”
當(dāng)唐峰展露實力,何兆恩就嚇的呆滯,在曾老太太連續(xù)催促以后,他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咽了下口水,好讓干涸的喉嚨重新濕潤,何兆恩這才喃聲開口:“好,這些事等回到港城再說吧。”
“就是說,你同意我們退婚的決定了?”
“同意。”
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何兆恩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聊。”
他雖然癲狂,但卻不傻,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如果再逗留下去,誰知道唐峰會不會向他展露獠牙?
而直到他離開,曾志成父女都有些恍惚,不敢相信此事就這么圓滿解決了。
唯有曾老太太保持著極度的冷靜,她把視線拉回到唐峰身上:“年輕人,是不是該介紹一下你自己了?”
“玄醫(yī)館,唐峰。”
“唐醫(yī)生好功夫。”
曾老太太眼神中不吝贊賞,“不惜得罪港城何家,唐醫(yī)生也要救下憐兒,想必是對憐兒情有獨鐘,那我就在這里宣布,把憐兒許配給唐醫(yī)生如何?”
唐峰腦門上不止掛上了一串黑線,更是爬滿了無數(shù)的問號。
這老太太什么毛病?
動不動就在這亂點鴛鴦譜!
“母親,唐神醫(yī)已經(jīng)成家了。”
曾志成也汗顏不已,慌忙解釋。
曾老太太頓時皺起眉頭。
“這樣啊。”
“我愿意履行承諾,一方面是看中憐兒的武道天分,但更重要的,也是想要結(jié)交唐先生這樣的天之驕子。”
“若唐先生無法隨我們返回港城,那得罪何家之舉,就有些過于冒險了。”
唐峰聽的好笑,又感覺有幾分悲涼。
這便是大家族的處事方式么?
永遠的權(quán)衡利弊,趨利避害。
如果知道他此次出手,只是出于朋友之義,曾老太太根本就不會在乎什么承諾!
“這一點,老太太不必擔(dān)心。”
思忖過后,唐峰淡然一笑,“我來這里,其實是為了三件事。”
“嗯?”
曾老太太挑起眼眉,“哪三件事?”
唐峰好懸就說出《讓子彈飛》里的經(jīng)典臺詞,公平,公平,還是他媽的公平!
他輕吸口氣,道:“第一,當(dāng)然是幫曾小姐退掉婚約。”
“第二,是幫助曾叔,逼你退位。”
“這第三……”
不等說完,容婆婆就先一步擋在了曾老太太的面前。
眼底蕩漾起破釜沉舟般的殺機。
唐峰只看了一眼,便沒好氣道:“省省吧,你又打不過我,一把年紀(jì)的,怎么總喜歡打打殺殺?”
“誰強誰弱,你可以試試!”
“沒什么好試的,你的督脈上有三處穴位積郁堵塞,三天內(nèi)如果再繼續(xù)運氣,你離死也就不遠了,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殺人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傷病!”
容婆婆瞪大眼睛,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就連老太太都未曾提起,竟被唐峰一語道破。
唐峰聳聳肩:“我說過,我是醫(yī)生。”
“容婆婆,你退下吧。”
曾老太太凝聲開口,隨后,目光落在曾志成的身上,“不是我要霸占家主的位子,實在是志成他命不久矣,如今曾家的年輕一輩,又沒有人能夠扛起大任,只能由我來主持局面了。”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三件事。”
唐峰笑道,“我可以醫(yī)好曾叔的漸凍癥,甚至,不是你突然鬧了這一出,現(xiàn)在曾叔已經(jīng)站起來了。”
不止曾老太太瞠目結(jié)舌,曾志成也驚喜莫名。
他相信唐峰有醫(yī)好他的能力,可從未奢望,能夠擺脫掉身下的輪椅。
能夠抑制住漸凍癥病情,就已經(jīng)是僥天之幸了!
“整座港城,都沒有人能夠攻克漸凍癥,你卻說你有醫(yī)治的手段,好,那我就再跟你打個賭。”
“如果你能讓志成站起來,我便把家主之位還給他,但如果你做不到,就要隨我入港,成為我曾家的門客。”
“曾家每年都會支付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你的家人也會在港城得到最好的安置,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眼看著唐峰面露無奈,曾志成忍不住勸道:“母親,唐神醫(yī)不愿去港城發(fā)展,您就不要為難他了。”
“志成,現(xiàn)在你還不是家主,沒有資格命令我。”
曾老太太的態(tài)度很是強硬,“唐醫(yī)生,敢不敢賭一把?”
唐峰有些哭笑不得。
“你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行吧,那我就再賭一次。”
說罷,他便撥通陳文祖的號碼,讓其把龍髓草送來酒店。
而陳文祖似乎早就準(zhǔn)備著這一刻,剛撂下電話不久,就急匆匆趕到這里。
不止是他,秦南山與魏漢明也一起趕到。
“怎么都來了?”
唐峰苦笑道,“醫(yī)館那邊誰來照看?”
“暫時先閉館了。”
秦南山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都想見識一下龍髓草的神奇,師父您要是想罰,等回了醫(yī)館再罰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