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嫣兒規(guī)(guī)規(guī)(guī)矩矩的行禮告退,又道:“陛下,那嫣兒能把這話本帶回去看嗎?”
女帝笑盈盈的心情似是極好,道:“嫣兒當(dāng)(dāng)然能拿回去看,這是姨母送給你的。”
金嫣兒開開心心的行禮謝恩便退下了。
兩人看著金嫣兒離開,女帝道:“嫣兒穩(wěn)(wěn)重大方,知書識(shí)(shí)禮,以后必成大器。”
金悅兒笑了笑,道:“不指望她成什么大器,只不過是家里長(zhǎng)(zhǎng)女,裝也得裝的穩(wěn)(wěn)重點(diǎn)(diǎn),不然,總會(huì)(huì)被她爹爹訓(xùn)(xùn)責(zé)(zé)。”
半個(gè)(gè)時(shí)(shí)辰后。
“琮兒確實(shí)(shí)到了該成婚的年紀(jì)(jì)了,一直養(yǎng)(yǎng)在身邊我倒是高興,可是,往后的日子,還是須得他自己去過,總是在府中不議親也不是個(gè)(gè)事兒。”金悅兒頓了頓,道:“可是,怕常姑娘過于驕縱,琮兒會(huì)(huì)受委屈。況且,還不知琮兒是否愿意。”
“孤想過,若是琮兒也愿意,便向天下宣布他的真實(shí)(shí)身份。這也不失為一個(gè)(gè)好的契機(jī)(jī)。若是留在潁都,孤必不會(huì)(huì)讓他受任何委屈。”
“那臣回去,便跟他談此事。如此,晚膳...”
“姨母不必過來了,替孤和琮兒好好聊聊。”
“是,”金悅兒欲言又止,“陛下,琮兒他,不記得從前的事了,若是記起,想是也不會(huì)(huì)介意的。他只不過是換了個(gè)(gè)生活的地方罷了。”
“我知道,姨母。”
慶荷殿里,飯后金悅兒靠在美人榻上閉眼假寐,箬葉帶了宋溪琮進(jìn)(jìn)來,宋溪琮看了箬葉一眼,箬葉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示意便退下了。
“母親,姑姑說你找我。”宋溪琮低垂著眼眸。
“唔,”金悅兒坐起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琮兒來了,過來坐。”
宋溪琮坐下,金悅兒看著宋溪琮道:“琮兒,你都比我高這么多了,天天跟著你父親練功,辛不辛苦?”
宋溪琮正色道:“母親,孩兒都習(xí)(xí)慣了,不覺得辛苦。”
金悅兒嘆了口氣,目光中滿是憐惜,道:“琮兒,你也長(zhǎng)(zhǎng)大了,有沒有想過成家立業(yè)(yè),有沒有自己中意的姑娘?”
宋溪琮心中疑惑,道:“母親,孩兒愿意一直陪著您和爹爹,還未想過成家...也未曾有過中意的姑娘。”
“琮兒,你可知這次為何帶你進(jìn)(jìn)宮來?”
“孩兒沒進(jìn)(jìn)宮過,想是帶孩兒來見見世面?”宋溪琮猜測(cè)(cè)道。
“跪下,”金悅兒少有的嚴(yán)(yán)肅模樣,宋溪琮心中疑惑委屈,卻依言跪下。“什么叫沒見過世面?家里孩子多,我顧不過來。但你是個(gè)(gè)男孩,跟著你爹爹練武這么多年,以后保不準(zhǔn)(zhǔn)也是要和他從前一樣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wèi)國(guó)(guó)的!”
“母親別生氣,孩兒定當(dāng)(dāng)盡力而為。”
“琮兒,你可知,宮里這些你早都見識(shí)(shí)過了,你和我一樣比任何人都熟悉。”
“母親,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溪琮心中驚疑不定,忍不住問出口。
“琮兒,你當(dāng)(dāng)真對(duì)(duì)宮里的一廊一亭,一池一木都沒有印象了嗎?”
“母親?”宋溪琮神色有疑惑有痛苦,自己對(duì)(duì)洗梧宮和慶荷殿莫名的熟悉感,竟然都事出有因,而真相,觸手可及。自己竟然莫名的有些膽怯。
“琮兒,我是你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