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從深圳帶回來一只暹羅貓。貓咪叫定春。
定春剛到家時特別羞澀,鉆進床底下死活不肯出來,我就站在旁邊瞪她:“臭胖子,再不出來就把你丟出去喂狗!”小貓被我的勇猛震懾到了,于是……又往角落里鉆了鉆更不肯出來了!
我問老哥,怎么才能把那只臭貓薅出來。
老哥問我:“你這么執著于一只貓干嘛?”
我邪笑:“這貓長的這么呆萌,不擼兩下我這輩子都有遺憾。”
于是我積極的采納了網絡上奇人異士的建議——把貓罐頭放在地上,自己躲在一邊暗中觀察。
定春一開始羞怯怯的還不肯露頭,可能是后來實在是抵擋不住貓罐頭的誘惑,踏著小碎步進入了屬于我管轄的區域。
我猛的往前一撲將定春摟在懷中:“抓到你了!”肥貓受到驚嚇從我懷中掙脫出來跳到老哥的腿上。
我不服:“她憑什么不肯跟我!?”
“你跟她又不熟,她跟你干什么?”
我思考了一下,忽然覺得老哥說的不無道理。
后來一段時間我簡直成了貓主子的忠實奴隸,每天按時喂飯還不敢上前驚動她。因為只要察覺到一點點風吹草動她就立馬鉆進床底下。
總算,貓主子似乎察覺到這個人類對她沒什么惡意,漸漸的允許我在她吃飯的時候近距離瞻仰,就算偶爾擼一下貓毛也不是不可以。
我大喜過望,愈發的加緊攻勢,講真的,老子這輩子追對象都沒這么上心過。
貓咪看到了我對她的忠誠,終于在一個午后輕盈的跳到我的腿上睡了個好覺。
我的舔貓之旅也暫告一段落。
老哥走后,我成了貓咪在家中最親近的人。因為老爹混蛋,見了貓就開始不老實的用爪子將貓臉捏成各種奇形怪狀,后來貓咪忍無可忍,一氣之下再也不理老爹,而老媽又是不大喜歡養寵物的人。
于是我舔貓,開始演變成貓舔我。
我的大腿也變成了定春的專屬“龍椅”
有一回我中二病發作,捏著貓爪指院子里的那顆蘋果樹:“我是貓迪迦!蘋果俠!讓我來打敗你吧!”
貓貓徹底被無語到了,一個勁的對我翻白眼。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驚奇的發現定春找不見了!
于是全家人出動,從早晨找到了晚上。
一無所獲。
混蛋老爹說:“別是被偷貓賊給抓走了吧?”
我默念了一遍大羅法咒:“不可能,她這么胖,沒人愿意要的。”
然后——“喵。”
我一抬頭,就看到我們全家找了一天的貓正安然無事的掛在別人家的蘋果書上。
老爹大笑:“我說怎么回事,蠢貓爬樹上下不來了。”
后來老爹拿著梯子把定春救了下來。
我把她抱在懷里,以前怎么沒發現蠢貓這么重,差點沒抱住。
我生氣的戳她的額頭:“怎么著說了兩句,你還真以為你是貓迪迦能打敗蘋果俠了?”貓貓賭氣的扭過頭。得了,合著這祖宗總歸得慣著。
貓爺永遠是你爺。
后來貓貓老實了幾天,又不安生了。
一天傍晚定春遍體鱗傷的跑回家。
“呦,這是怎么弄的?”
老爹說:“最近老看見她跟隔壁的黑貓互相呲牙,這別是打架了?”
老爹毅然決定送寵物醫院。
于是后來貓咪的傷口上都被涂上了黃色不明粉末狀物體,從灰白的變成了灰黃的。
我嘲笑她,拍了照片發朋友圈。
貓咪委屈巴巴的縮在了角落里,灰黃的一坨,還挺可愛!
后來雙方家長經過和平談判,一致決定阻止兩只蠢物的相見。(隔壁家的給老黑弄了個母的,從此,老黑一心撲在媳婦身上。)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有了教訓的定春終于不再整天跑到外面拈花惹草了。
我不禁感嘆,養貓嘛,你舔我我舔你啦中間再來個小插曲嘛。
大致算了一下,定春來我家已經兩年了,可是半點都沒有被我高超的智商影響到。
唉!貓不隨主,又蠢又臭!不過會不會是因為我其實也很弱智?
no!不可能!
定春啊,可憐見的,肥貓身上其實生過一回虱子,病源不明的那種,胖貓在生虱子的那段時間基本上茶飯不思暴瘦三四斤,直接變成了皮包骨頭的瘦貓。連爬“龍椅”的興趣都沒有了。
于是本來對寵物不感興趣的老媽也被激活了憐憫之心,主動承擔了給貓咪上藥梳毛的活。
定春最瘦的時候只有六斤多一點,一只手就能抱起來。
老哥說,定春這個年齡已經算得上是個二十好幾的小青年了。
可病好后的定春仍然是軟糯可愛的一小坨。
定春啊,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一只只會撒潑打滾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