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星轉世之人,修行六大煉法門,最大的優勢就是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可以吸收對應將星的都天星力,最耐戰場久戰,而且越戰越強,反映到人身上,就是筋骨強健,血肉內壯,輕而易舉就可以達到筋、骨、皮、肉、臟腑、血六煉穩固,成就先天只是水到渠成,只是宗師乃至于武圣的境界,就要看根基、緣法了。
而高六郎,并非是真正的魔星轉世,只是恰好背后有一只獨眼美洲豹,這頭妖魂,恰好被高玨的諸犍傳承吞噬。好在,高玨在本初果實時候根基打得極其牢固,又有前身遺澤,補上了一些超凡手段,才顯得他在當前事件中如魚得水。
而接下來高玨要做的,是要筋骨皮肉血五煉都鍛煉到大成,用飽滿的狀態迎接九次火燒身,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立下更多功勛,至于臟腑這一練只能靠水磨功夫一點一點讓其壯大。
勉強忍受史進孩子氣的夸耀,高玨露出白牙笑了笑,向鐵馬騮吃草的位置努了努嘴。
史進轉頭一看,一雙眼睛瞪的溜圓,驚嘆道:“這,這是鐵鷂子一部軍主的坐騎啊,高九尺,好似天龍下界!”
一旁的武松搭話道:“這幫髡賊,這么好的龍馬如此禍害,若是在大宋境內留作種馬,怎么也要三五十人服侍,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石秀道:“西夏久居河套,他們的老祖宗又是慣會養馬的,戰馬一代強過一代,這種龍馬,必然在他國內并不稀罕。像咱幾個拉過來這幾匹,怎么也要八尺往上,也只是尋常鐵鷂子士卒可以騎乘的。”
高玨本身是煉骨大成的練家子,皮、肉、筋膜、臟腑只是小有成就,煉血更是一竅不通。和隈才浪羅的一戰,他請得角木蛟神力上身,筋這一練隱隱有些要突破的感覺。
就在高玨考慮接下來修行方向的時候,史進發現了不遠處橫尸且面目全非的隈才浪羅,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喊了一會之后發現無人理睬,又走到高玨面前叫道:“哥哥,你是受傷了呀,要緊嗎,我去給你找醫生去吧。”
高玨對于這個師弟也很是頭疼,年輕英俊,武藝高強,天賦異稟,心地善良,唯獨一點,實在是太過聒噪了。剛想回答卻又怕他就此喋喋不休起來。
正好這時,施恩帶著幾個番人女子過來,端著一盆盆肉塊、麥飯、濃湯。
鏖戰一天,高玨早已經腹內空空,聞到種種飯香,不由得食指大動,施恩下令宰殺烹飪的都是番人部落里最為肥美的牛羊,牛肉壯筋骨,羊肉養臟腑,既然有繳獲,高玨并不介意營中兄弟過過嘴癮。
軟爛脫骨的羊肉、泛著油光的黃膘牛排,僅僅需要裹上一點野韭菜花醬,就能品嘗到極致的鮮美,澄澈的乳白色肉湯,撒一點銀夏鹽池的精鹽,抓一把小蔥碎,再來一點芫荽,原湯化原食,臟腑處一陣溫熱,紛紛化作滾滾精氣被高玨吸收掉。
天丙寅一這顆果實,天地元氣混亂,不能被人體直接吸收,唯一的方式就是進食產生精氣,越是修為精深,越是對食物的質量數量有更高的要求,高玨史進的師傅大宗師王進一日服三牛,武圣周侗,日啖一象。
眾人打掃完戰場,便帶著一車又一車的滿載戰利品回營整頓,修葺甲矛。
自萬米高空向下望去,橫山就像是一張拉成滿圓的鐵雕大弓。弓脊兩處突出的位置,是宋軍兩處行營所在,分別是蒲東路巡檢使關勝和青州兵馬都統制秦明都督諸軍事,長弓挽起,箭矢鋒刃所在的位置是種師道中軍大營,林沖的西路軍和呼延灼的北路軍作為陪營拱衛。
四營之中,北路呼延灼部軍勢最為雄渾,軍營頭頂一條大河,滔滔河水在半空中流動,如同龍形騰挪變化,浩浩湯湯泛著滔天的水汽。
“呼延將軍功參造化,這條大河看起來只有幾里長,實際上卻長達千里,是采集海河之中千里水汽煉制而成的,比幾十座山峰還要沉重,巍巍軍勢,難以動搖。”
武松笑瞇瞇道:“史進兄弟,你若是在呼延將軍麾下效力,龍借水勢,水漲龍威,掃滅西夏,踏破十萬大山真是指日可待。”
高玨暗笑,武松你個濃眉大眼的,也學會欲擒故縱了。
小小的跳蕩營,斷然容不下這許多大神,像史進石秀武松這等人物,高玨最多能留下兩人,而石秀武松都是步戰英豪,放史進去呼延灼部無疑是最佳選擇,甚至陳達楊春都可以跟他過去。
史進有些意動,但旋即搖了搖頭:“不行,師父交代過了,讓我凡事聽哥哥的,我若去了呼延將軍部,豈不是要離哥哥很遠?”
“大郎,以你的才能,在我麾下效力,實在難以發揮萬一,既然師父讓你聽哥哥的,哥哥就告訴你,你的前程,還是在呼延將軍部,你我兄弟,相聚不在一朝一夕,而是在廣闊天地。”
高玨苦口婆心,史進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舊梁山穩居馬軍八驃騎,而且還是成長型武將,在這顆果實,他的天賦更是被無限放大,在呼延灼部領一隊鐵甲騎兵,最適合他來建功立業了。
史進還要再說,高玨直接一聲冷喝:“讓你去你就去,婆婆媽媽,離開我身邊你就不能上陣殺賊了嘛!!”
史進這才作罷。
先皇,也就是道君皇帝的哥哥哲宗憲元繼道皇帝。他在位時,炎宋與西夏之間曠日持久的戰爭已經延續了數百年,種種國策一一被提舉上來,又裁汰下去,唯一不變的就是經營城關寨堡,如今的西北,山前山后,水南水北,星羅棋布足足一千二百多個關寨堡壘。
隨著十萬群山里西夏殘兵的清掃,吐蕃小部落的收編,西北局勢開始變得風聲鶴唳起來,炎宋的長刀已然架到西夏的脖子上了,面對這種危機,人中之龍和人中之蟲,由于各自所在的位置不同,彼此的眼界不同,意志相左顯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