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對決
第22節(jié)(jié)
“這不是好事嘛,你怎么突然這么嚴(yán)(yán)肅了。”玄湖對丹丹問道。
丹丹搖了搖頭,“我嚴(yán)(yán)肅的不是這個(gè),我是想說——我有一個(gè)猜測,甚至是說,我已經(jīng)(jīng)知道蒙面人是誰了。”
其實(shí)(shí)在丹丹說這句話之前,玄湖心里也已經(jīng)(jīng)有答案了,但他還是假裝自己沒有一點(diǎn)(diǎn)頭緒,對丹丹問道:“誒?這都能猜到嗎?那你說是誰?”
“白墨。”丹丹飛快地吐出這個(gè)名字。
“誒?白墨叔嗎?怎么可能!”青揚(yáng)(yáng)有點(diǎn)(diǎn)難以相信這個(gè)答案。
青昕看了眼丹丹認(rèn)(rèn)真的眼神,“嗯。這么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對呀,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玄湖本還寄希望于一個(gè)其他的答案,沒想到丹丹的言語使自己不得不接受這個(gè)事實(shí)(shí)。“唉——除了我們,也就只有他對小姑有如此深的執(zhí)(zhí)念了,甚至可以說他比我們都要更加深刻。”
“其實(shí)(shí)還有一點(diǎn)(diǎn),在最初我就很好奇的這一點(diǎn)(diǎn)。”丹丹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fù)]舞了一下。
看著大家都一言不發(fā)(fā)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丹丹繼續(xù)(xù)解釋道:“當(dāng)(dāng)初他說每場試煉需要兩成神力。其實(shí)(shí)這就很奇怪,我們每個(gè)人的神力參差不齊,而窮奇又沒有一桿秤,怎么能確切地知道我們每個(gè)人兩成神力到底是多少?設(shè)(shè)計(jì)(jì)這種機(jī)(jī)關(guān)(guān),加減法好做,乘除法卻很難。”
“啊!機(jī)(jī)關(guān)(guān),對啊,我都忘了白墨在這方面相當(dāng)(dāng)擅長。”玄湖恍然大悟。
丹丹莞爾一笑,繼續(xù)(xù)解釋道:“所以我在想,我們每次進(jìn)(jìn)入新的心境,需要繳納的并不是確切的兩成,而是等于或者說接近于兩成的一個(gè)數(shù)(shù)值。”
“誒,這有什么區(qū)(qū)別嗎?”青揚(yáng)(yáng)不解地問道。
“還是有點(diǎn)(diǎn)的。”青昕提丹丹解釋道:“原理上一個(gè)是減法,減去兩成的值;另一個(gè)是乘法,接連乘以五分之四,四分之三,直到零。乍看起來都一樣。但如果基數(shù)(shù)都偏差則不一樣了。乘法怎么都能歸零,但減法則會(huì)有盈或者虧。”
“只會(huì)有盈,神力這東西怎么可能變?yōu)樨?fù)數(shù)(shù)。”丹丹笑了笑。
“這倒也是。”青昕點(diǎn)(diǎn)了下頭。
丹丹繼續(xù)(xù)說道:“那么怎么才能接近于準(zhǔn)(zhǔn)確地減去兩成呢?自然是要對我們每個(gè)人的神力有所了解。我想對了我們在場的幾位,對我們都有了解的就只剩下兩人了吧。”
“除了白墨還有誰啊?”青昕好奇地問道。
“金猿爺爺啊。”丹丹提示著,“不過肯定不會(huì)是他。”
“確實(shí)(shí)。”青昕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退一萬步講,這要真是他,這可太喪心病狂了吧……”
“就身高體型來講,這個(gè)人是白墨的可能,也八九不離十了。”丹丹笑了笑,“不過他可能只是對我們過往的神力比較了解。所以減去那些之后,我們剩下的就是比以前進(jìn)(jìn)步的。嗯,可以這么說吧。
哎呀,我這么就可算是沒白忙活,如今都已經(jīng)(jīng)是過去的兩個(gè)我了。”
“丹丹。”丹丹的耳邊響起了念川的聲音。
“念川?”丹丹問道:“你醒啦?”
“誒,念川?我怎么沒聽到?”青揚(yáng)(yáng)好奇地問道。
念川對丹丹說道:“我先和你說吧。”丹丹隨后做了一個(gè)噓聲的手勢,“你說吧。”
“為了節(jié)(jié)省你的神力,我早就擅自將其他人的通訊斷掉了,而且休眠了好久,現(xiàn)(xiàn)在我體內(nèi)(nèi)還儲(chǔ)存著你三成的神力,我可以將它們?nèi)糠顛€給你,隨后進(jìn)(jìn)入休克狀態(tài)(tài)。但是這個(gè)狀態(tài)(tài)也不能維持太久,一天,最多只能二十四個(gè)小時(shí)。在此之前一定要將我喚醒,過了這個(gè)期限,我就會(huì)永遠(yuǎn)(yuǎn)離開你了。”念川還沒等丹丹發(fā)(fā)表意見,便切斷了與丹丹的通訊,隨后的幾秒鐘,丹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nèi),“念——川……”丹丹沒來得及制止念川的行為,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說完那句——謝謝你。
丹丹站了起來,繼續(xù)(xù)用嚴(yán)(yán)肅地語氣對著大家說道:“你們應(yīng)(yīng)該也想知道他這樣的原因以及目的吧。我們上去問清楚。”
眾人連忙動(dòng)身,一起向著高處攀去。在一番痛苦地攀爬之后,眾人終于來到高臺(tái)之上。
蒙面人聽見眾人的腳步聲,便緩緩地回過頭來面對眾人。
“誒?果然是白墨叔。”青揚(yáng)(yáng)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白墨。
“你就這么確定我們能猜出你的身份?”丹丹對白墨問道。
白墨聳了聳肩,“我相信你們的頭腦。再說了,就算猜不出也該讓你們知道了。死,總得死得瞑目吧?”
白墨的話語使得大家紛紛拿出了戒備的態(tài)(tài)勢。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句。”丹丹冷冷地看向白墨。
“唉——”白墨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們今天出不去了。”
“總要有個(gè)像樣的理由吧?”丹丹神情中顯露出一絲氣憤。
白墨搖了搖頭,“你們神力都沒了,難道不是等死嗎?”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gè)。”丹丹無奈地?fù)u了下頭。
“為了虹卿啊。”白墨淡淡地回答道:“要不是你們這些可笑的……執(zhí)(zhí)念,她會(huì)離去嗎?明明一個(gè)個(gè)弱得要死,卻妄想憑借自己的力量解決那么棘手的問題,而你們——”白墨將拿在手里的面具,反手用力地投了出去,面具掃過了丹丹的右鬢,她鬢角的一縷秀發(fā)(fā)被氣浪吹得飄動(dòng)了起來。白墨繼續(xù)(xù)說道:“這群弱者,卻沒有一個(gè)人為此付出代價(jià)(jià)。”
白墨的話語像針一樣刺入了眾人的心。青揚(yáng)(yáng)有些委屈地小聲嘟囔道:“你說的話雖然都是真實(shí)(shí)的,可這么說,未免也太傷人了……”
白墨聽得很清楚,對此只是輕輕呵了一聲。
丹丹轉(zhuǎn)(zhuǎn)頭對青揚(yáng)(yáng)說道:“你不用被他蠱惑了。”隨后又對白墨問道:“如果只是恨,你應(yīng)(yīng)該也犯不上做到這種程度吧。”
“嗯,對。”白墨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如果你們讓神機(jī)(jī)盤重新轉(zhuǎn)(zhuǎn)起來。那總會(huì)有一段時(shí)間,我是無法進(jìn)(jìn)到朱雀神域里陪著她了。而我不愿看到這樣的情況發(fā)(fā)生,哪怕一天,一分,一秒。”
“這樣的你真的配愛她嗎?”丹丹用可憐的眼神看向白墨。
“你怎么去愛是你的事,我怎么去愛是我的事。”白墨伸出手指晃了晃,“配不配自然不是你說了算的。”
“好。就算你說的都成立。”丹丹雙手抱在胸前,“但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啊!如果你能習(xí)(xí)成‘流風(fēng)(fēng)引徑’,自然不會(huì)有那么多的限制。怎么?你不是為了你的愛可以什么都付出嗎?這么個(gè)小事都辦不到?”
白墨聽了丹丹的話,笑得猖狂起來,“‘流風(fēng)(fēng)引徑’?當(dāng)(dāng)神王啊?要打擂臺(tái)的!那可是白子賢啊!”
“你有什么資格直呼爹爹的名字?”丹丹氣得咬著牙怒吼道。
“嘖。白,子,賢。你的這對兒女可真的賢啊。”白墨搖了搖頭,“我承認(rèn)(rèn),我做不到,所以我選擇了一個(gè)沒那么難的方式。讓神機(jī)(jī)盤繼續(xù)(xù)停住就好了啊。”
“不對。”丹丹將兩手拆開,分別舉在胸前,“可憐的你,只是被利用了。你有沒想過,如果魔域反噬——”
“廢話少說!”白墨沒等丹丹說完,手上喚出一把風(fēng)(fēng)錐徑直向著丹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