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余,盛如灼也明白如今的立場不明,選錯了方向賠了百年望族,對父親來說確實是得不償失。
“爸,我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選擇?!?p> 程朝離母親宋離這個核心人物可真是牽一發動全身。
而程朝離本人又成了整個棋盤唯一一個不能動,又能動的活人。
盛如灼不由地看向窗外某個方向———北華現任總統。
盛斯北看了兒子一眼,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勇氣,敢說出這樣的話,剛開始看到這個東西,他混跡商場幾十年也沒有這么脊背泛涼過。
如今看來,可真是能不能跳船只能指望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了。
盛如灼半曲著身體,朝自己父親告別。
“爸,周一股東大會,我要參加。”
盛氏這個位置,遲早都是盛如灼的,現在不是,以后也是,或早或晚都要經歷這一步,不差這一會兒,如今有了程朝離他知道了棋盤,就有了方向。
程朝離,他要定了,也守定了。
無論北華總統與她,與宋離阿姨什么關系,都與盛如灼想要守著程朝離沒有任何關系。
翌日,天邊撕破一道口子,萬千束光,照亮在大地,落在盛如灼邪氣凜然的臉上。
發絲渡了一層淡金色,刺眼的光,多多少少都叫醒了人。
程朝離喝下藥,輸完了液,睡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好覺。
早上八點。
程朝離剛從床上翻身,盛如灼的手腕在她手里握著,瞬間驚醒了程朝離。
盛如灼也醒了,在她甩開自己手腕瞬間,反手牢牢扣住程朝離清瘦的腕骨,重新握緊把她扯了回來。
程朝離漂亮的杏目,抬眸,猶如一雙鋒銳的剪刀,陡然釋放出殺氣,從床上坐起來,清瘦的脊背挺直又孤冷。
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心臟砰砰砰地跳著,“盛如灼,你在干什么?”
盛如灼眉眼生動,漆黑如墨的雙眼微彎,唇角勾起一抹薄笑,襯得他的面容更加生動矜貴。
“程朝離,是你抓著我的手,不放,又哭又鬧,還撒嬌的,怎么這會腦袋清醒了就不認人了?”
“你看看,你現在睡的我的床,握著我的手,跑我懷里哭,你說說,我要干什么?”
盛如灼說著手指溫柔的點了點她的耳垂,發乎于情,止乎于禮。
他眸低分明滾動著另一種,情緒,像海底洶涌的潮流,眼波散出的幽潭像是能將人吞噬一般。
“程朝離,我畢業了,現在師生戀已經沒了。”
盛如灼盯著她看的眼神,著實不算清白。
程朝離瞳孔從剛到他的那一秒,都沒有停止放大,一字一句的都在敲打著她的鼓膜。
格外分明的像她訴說著這一切。
落地窗的簾子緊閉,偶有清風吹開,蕩起一層層漣漪。
暖黃的地燈,還開著,照亮兩人的面龐是沒有任何問題。
下一秒,整個人被暗影覆蓋,唇上被人輕碾。
這個吻比之前月下吻的克制。
程朝離一瞬間覺得此刻的空間有待提高。
她的手還在盛如灼那里,四周的溫度不斷攀升,超高溫度燒得她腦充血,盛如灼墨眸盯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進攻。
“閉眼?!?p> 程朝離另一只手放在床上,緊抓著被單。
一吻結束。
程朝離紅著耳尖,臉色酡紅地轉移了頭,杏眼眼尾,微紅,像是一把細小的鉤子,勾的人上癮。
“程朝離,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徹底的綁一起,不準再拒絕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p> 盛如灼半抱著她,將人攬在懷里,垂眸凝視著她散亂的眉眼和微張的紅唇,聲色沉穩,一點也不像大三的學生。
大掌輕拍她的脊背,手指勾著她的發絲放在手里纏繞著。
“我也不想我們兩個有互相隱瞞對方的地方,程朝離,我只有你一個?!?p> 程朝離閉了閉雙眼,眸底覆蓋一層薄霧,伸出手,輕淺地回抱著他。
“阿離,在德國十年,好苦,以后有我,你就不要怕,想做什么就做?!?p> 盛如灼抱著她,“你不必因為我是什么身份,你就不敢用,你當初一眼心動的就是我這個身份。”
說著,盛如灼眸子瞇了瞇,“你要sha的人,我來動手。”
程朝離抽著鼻涕,“我自己來?!?p> “好?!?p> 盛如灼的眼底晦澀不明,暗了幾分,“我只能答應留給你最后動手的機會,其他的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準再瞎吃什么破藥了?!?p> 盛如灼伸手撓了撓她的下巴,聲色低緩又不容拒絕。
“這是你家嗎?”
盛如灼:“嗯。”
“那……”
盛如灼:“你昨天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p> 程朝離問他,“現在幾點了?!?p> 盛如灼略微思考了一下,輕笑,“嗯……如果我們不接吻的話,現在是跟著底下的兩人一起吃早餐的?!?p> 程朝離唇被親的還紅著,聽到他笑,默默轉頭。
“行了,我不逗你了?!筆⑷繾普J錯,“爸爸上班去了,媽媽跟著上班去了?!?p> 他攬過她的腰,將她抱進了懷里,輕捏著她的下巴,笑,“你是洗漱還是直接吃完飯再去洗漱?!?p> 四目相對。
程朝離一愣,后知后覺,兩人都沒洗漱……都接吻了。
然后,自己的衣服,不是那件黑色的禮服。
盛如灼:“媽媽幫你換的,你別胡思亂想,家里沒有傭人,只有鐘點工?!?p> 程朝離點點頭,“阿姨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你想感謝她,不如感謝我。”
盛如灼打開門,小叉燒蹦蹦跳跳地跳到程朝離懷里。
肉眼可見地程朝離唇角都勾了起來,盛如灼也跟著笑。
“怎么樣?開心了一點,是不是?”
程朝離抬眸看他的眼睛,眨了下眼。
下一秒,盛如灼身影又落在她臉上,他勾著抬起她的下巴,毫無征兆地,又兇又狠地壓上她的唇,
紅紅的,晶晶亮亮的唇色,很蠱惑人。
小叉燒在他倆身下胡亂地轉著。
周念回來幫盛斯北拿文件,見盛如灼房間的門沒有關,還以為兩個孩子已經出去吃飯了。
就來到門口,“如灼,怎么沒關門啊,小心你家阿離不要你這種壞習慣的男…朋……”
盛如灼房間很大,隔著一排書柜,轉個彎才能看到床,可這依舊能看到兩人的身影,分明是盛如灼………
程朝離推著他。
“反正也看見了,別推了,再親一會兒。”
盛如灼讓叉燒出去,小可愛屁顛顛地找周念去了。
周念翻了個白眼,關上門,編輯了一條短信,“盛如灼,趕緊的,讓她吃飯?!?p> 五分鐘后,盛如灼才回消息。
而此刻的周念已經驅車在路上了。
她要回去,告訴老公,兒子在她面前公然撒狗糧,被撞見了,都不躲一躲。
太可惡了。
程朝離洗漱好。
坐在廚房,抿唇看向對面的人,“盛如灼,我只有一個要求,丟掉我的時候,別再回頭撿起我?!?p> 盛如灼眸色陰冷,只一瞬就壓了下去,“不會,你別丟我?!?p> 程朝離吃著他煮的白蛋,沾點米醋和醬油。
腦子遲鈍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盛如灼揚眉,“我就是有那個本事?!?p> 有那個本事,知道你的喜好,有那個本事,知道你過得不好,不喜歡吃苦的藥,不喜歡對過了十年多年即便心存惡意的房東下不了手。
盛如灼盛了粥推到她面前,“喝吧,清淡點的最好。”
“盛如灼?!背壇x未上妝,唇色依舊很紅。
“嗯?”盛如灼眉目笑著,濃烈的笑意,被他淺淡的勾起薄唇。
“你之前沒來上課,就是已經畢業了嗎?”
“嗯,一直在忙?!筆⑷繾普f,“剛好也想提前畢業?!?p> “我想回去了?!背壇x吃好就想走。
“行?!筆⑷繾撇斂潦?,“等會兒,把它喂飽,我們就回去。”
程朝離腦子一轉,“我們?”
“下周一,我就要開始逐步接任爸爸的工作,你的事情也該提前了?!?p> 盛如灼說道,“應該很快,我們就該有一場局要來,到時候我接你?!?p> 程朝離:“是邀請北華總統嗎?”
盛如灼眼眸吃驚,也沒有瞞她,“不止他一個人?!?p> 等到他完全接任了,這幾位就要再次重聚了。
上次重聚還是國泰航空太子爺結婚。
幾乎這幾位到場的,每一個人物都能影響半個球的經濟。
周一,盛如灼直接以第一大股東的身份,參加這次股東大會。
會議室里的人,震驚之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贊賞的同時又羨慕的不行,“盛董藏的可真夠深,兒子學醫又從商,上來就是第一大股東?!?p> 盛如灼面色清冷,盛斯北看著他兒子。
他也被嚇到了。
“你什么時候收購的?!?p> “高一。”盛如灼對這不感興趣,“爸,讓讓。”
盛斯北笑著站起身,心甘情愿地坐在兩側的位置。
明眼人也能看出這盛斯北臉上的震驚也不像是裝的。
“第一次來參加會議,多多包涵?!筆⑷繾普f完,助理就已經將手里與紐約合作的文件,放到各位股東桌面上。
“這只是其中的一份?!?p> 盛斯北看到之后,內心損了一句,臭小子。
“下面開始,對第三季度面臨的賬戶核對一下?!?p> 會議持續三個小時。
最后結束,盛如灼攔了一個人,人走得只剩他倆,盛如灼食指和拇指翻著關于程司源的賬單,眸色逐漸暗了下去。

冥頑有靈
盛如灼的表情:【,,?^?,,】 ——— 然后,我眼睛被強制要求不能使用電子產品了。 就是我二、四、六、日這四天更。 更四休三。 而且我本人特別喜歡這個故事,會把這個坑填完的。 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