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夫笑著說,“是啊,有了新人,忘舊人。但是新人和舊人在我這里是不同的時間線,忘記是不可能忘記的。但是,給新人機會是每個單身必須具備的素質。對了,我還沒有吃早飯,你吃了嗎?”
紀曉明笑著說,“就沖你沒吃飯,我也要帶你去餐廳吃飯。”
紀曉夫笑著拉著紀曉明說,“走,我知道你們餐廳哪里的飯好吃。這頓你請,權當為妹妹我踐行。”
紀曉明一臉嚴肅地說,“說什么踐行。也不是離太遠,只是到單位實習。沒有什么見不了面的,祝你工作順利就可以了。”
于是,紀曉明帶紀曉夫到餐廳吃了飯,順便又叮囑了紀曉夫在單位注意事項,然后,兄妹倆人分開到各自的安排上去了。
且說學校里又是另一種情況,鄒學明和羅峰在實驗室記錄數據,順便寫各自論文。
鄒學明好奇地問羅峰,“你說的交流電在電機上的應用是怎么回事?”
羅峰說,“我們的手電筒是直流電。現在改革開放了,許多電器開始不用電池供電,可能隨著社會的發展,交流電將普遍應用于各個方面。我提前調研一下,看看生活方面哪里需要電機,針對改革開放未來電機的應用寫一篇論文。你呢?你準備寫機械制造方面。是哪一方面?”
鄒學明說,“我想寫改革開放后的農產品開發。機械制造的廣泛應用。以前我們靠人力,一點點割掙工分,如今聯產承包責任制,人和人比生產效率。那么機械制造在農產品上的應用將會普及,到那時人不再為農忙發愁,機械收割代替人力,實現機械化大生產。如果不是紀曉夫,我想不到機械制造用于農業上。紀曉夫的時尚大氣讓我開始考慮走上時代的潮流。比如外國工業發展,那么中國是農業大國,機械發展在農業上也需要普及。這就像穿衣風格隨時代變化一樣。農業也將隨著機械制造的發展變化。中國現在軍事發展比較強,那么有許多軍工廠開始轉民用。如果我也改上時代的時髦,為自己的機械制造穿上時代的新衣,著力于農產品及生產資料制造的研究將是新的劃時代意義。機械制造不是一成不變的,要隨著時代的發展以及環境的變化抓住機會往前變化。我說紀曉夫是我的繆斯不是空穴來風的,因為她給了我時尚的靈感,以及把握潮流的閃光點。不過,你的改革開放后電機的應用確實范圍比較廣。電動機的供電模式開始普及化,也不近機械的普及。不過,我們可以有一個交叉點比如發電器可以通過車輛的缸動進而為機械供電從而帶動電動機運動。就是簡單的熱能,轉化為動能,再轉化為電能,進而轉化為動能。這樣的電動機用在農業生產資料上也是比較好的。你的電機可以用于其他工業,以及生活中,比如電扇、起重機、抽水機等等。看來,改革開放這股風影響著人們的方方面面。”
羅峰想著說,“不虧是我的好兄弟,我們都想到我們的環境是改革開放,各行各業都進行發展的時代。雖然紀曉夫不是我的繆斯,但是我覺得兄弟你卻是我的榜樣。我正愁怎么寫交流電在電機上的應用,你就給我鋪設大環境。我準備隨便收集資料,簡單應付過去。你卻讓我拔高了層次。我就想著簡單地說明一下交流電的產生及發展歷史,舉一些國外例子。然后介紹一下電機的工作原理,說一說它是誰發明的,以及應用范圍,簡單地說一下電機在軍工廠的應用。結果,你竟然給我規劃了未來。我想的是交流電未來的廣泛應用,你竟然能想到各行各業都有電機的應用。果然一流的人才可以將三流的人才推上二流的高度。一個人是否有才不是他的高度,而是他能使不入流的人變為入流的有用之人。阿明,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兄長。我準備追你妹,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我跟著你混,你吃肉,我喝湯就好。”
鄒學明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聽羅峰挑明自己的意圖,鄒學明心里又喜又怒,喜的是自己猜的沒錯,羅峰就是惦記自己妹妹,怒的是羅峰竟然真的惦記自己妹妹。
鄒學明沒好氣地說,“沒想到你竟然是真的準備應付導師,還好我提前問一下。否則,到時候你的畢業答辯過不過就是問題。選題挺好,不夠深入。到時候,恐怕導師會讓你重新寫。再說,誰愿意幫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沒有熟到把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你認識。”
羅峰笑著賠笑說,“你已經介紹我們認識了。再說,每次來,不是都有我參與。我以為你在撮合我們兩人。結果,你現在說不讓我肖想你妹妹。這是不是已經晚了。再說我和你妹妹處得也非常好,你不能這樣棒打鴛鴦。”
鄒學明氣得無語的扶了一下頭說,“什么是棒打鴛鴦,你會用詞嗎?你們兩人八字還沒一撇呢,還鴛鴦。我看現在你是一頭熱地往前貼,至于我妹妹有自己的想法。我還要靠她的獎學金才能活得更好。你的能力,到時候你和她誰養誰還不一定。你想過你們的未來嗎?你有沒有考慮將來誰支撐整個家。你覺得你有能力維持一個家的運作。你還沒我有保證,我怎么敢把妹妹交給你照顧。你說說你有什么?”
羅峰苦笑不得,又想了想鄒學明說得比較正確。羅峰也想給鄒學弈一個美好的未來,也想讓鄒學弈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自己能不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也是不確定的。
鄒學明看著羅峰的猶豫和難過,知道自己打擊了羅峰,安慰道,“我們不一定將來不行,你可能值得別人擁有。可能是我和你沒有親人緣。”
羅峰聽到鄒學明這樣說,覺得這不是安慰人,倔強地說,“既然我們未來都會很好,為什么阿弈跟著我就是吃苦。如果我給不了阿弈幸福,那么注定我不會幸福。阿弈幸福不幸福,和我一起就知道了。誰規定幸福的統一標準就是男養女,或者女養男。而是對方心情不好,處于困境能扶持一把,是對方沒有血緣親人了,覺得自己的對象還是歲月親人的存在。我不覺得我配不上你妹妹,也不覺得我能配上你妹妹。感情不是配不配,而是在一起才知道未來是否有可能。反正,我不嘗試一下,我是不會認輸的。”
鄒學明更覺得無語了,點頭說,“對對對,你說得對。沒有配不配。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妹妹的主意,我做不了主。到時候,你失敗了,不要找我買醉。我不希望你們兩個的事能影響到我們兩人多年的情分。”
羅峰瞬間笑著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要你不阻止,我就放心大膽地追了。到時候,別說我的不如人以及嫌棄我如糞土。”
鄒學明看著情緒不穩定的兄弟說,“好好好,我怎么可能覺得我的兄弟是糞土,絕對是一朵好花。”
鄒學明拍了拍羅峰的肩膀,一起幫導師的幫了。導師問他們什么時候去研究所?他們回答的是先做好論文準備,再說其他。
話說紀曉夫到報社上班,她的上司編輯諸葛彤說,“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去寫一些工廠里面的事情。比如改革開放,一些軍用工廠開始轉民用企業。你有沒有這方面的人脈,可以轉轉,到時候容易轉正。”
紀曉夫想了想說,“我只認識兩名工科的研究生。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認識工廠里的人。”
諸葛彤聽了點點頭說,“一般研究生都有對應的實習工廠。你可以試試,說不一定有新的進展。”
紀曉夫想了想,應了聲,“是”。然后,紀曉夫回去,便到紀曉明學校。
紀曉明見到紀曉夫神情緊張的樣子,于是便問,“妹妹,有什么事能讓我幫忙的嗎?”
紀曉夫猶豫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說,“真讓你說對了,我的確需要鄒學明和羅峰的幫助。我們報社編輯讓我針對改革開放新氣象寫一篇關于軍用工廠轉為民用生產的文章,這關乎將來轉正。我不知道怎么和羅峰和鄒學明開口。既然,哥你以前說過讓他們幫我,那么你就開這個口。我跟著你,到時候看他們怎么說。”
紀曉明笑著說,“我以為是什么事呢?原來是行業合作。你替他們做宣傳,他們為你提供材料。曉夫,你真的比較幸運遇到他們,否則,到時候我到哪里幫你找工廠里的人。鄒學明和羅峰不是說隨時可以到研究所里工作嗎?研究所都有對應的合作工廠。肯定有你想要的車間生產。況且,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要研究什么項目。到時候再說。說不定,他們的同學有這方面的渠道。我們同學是指望不上,除非我們同學也有認識工科的學生。如果通過我同學認識一些工科生,還不如直接通過鄒學明和羅峰他們兩人認識的同學更可靠點。畢竟我們也開始熟悉了。現在急著要實習資料嗎?如果你急著要,我幫你問問。我和你一起去鄒學明和羅峰的實驗室去。到時候,我也熟悉了他們的環境,順便更好地替你把關。”
紀曉夫無語地說,“哥,怎么說這個。我說過鄒學明和羅峰的關系不清不楚的,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到時候再說,你先幫我問一下他們是不是有能力幫忙。”
紀曉明看著紀曉夫著急的樣子,表示讓人安心地說,“放心,我肯定要為妹妹出頭的。當時,他們在火車上已經答應我要幫忙的。如今,正好是他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走走走,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們。”
紀曉明說著便推著紀曉夫往紀曉夫的學校去,并且拍了拍紀曉夫的肩膀讓紀曉夫安心,順便表示一切有紀曉明這個哥哥,凡事好解決。
紀曉明和紀曉夫兩人坐著公交車到了紀曉夫的學校,兩人直奔鄒學明和羅峰的實驗室去。
鄒學明和羅峰正好沒有在實驗室,他們幫導師聯系生產廠家,關于一些材料的加工需要他們跑過去和廠家。于是,紀曉夫和紀曉明跑到實驗室時,只有鄒學明和羅峰的同學在那里。
一位鄒學明和羅峰的同學冉君看到紀曉明和紀曉夫在實驗室門口徘徊,好奇心驅使冉君問實驗室門口的人。冉君說,“你好,我是冉君,這里是機械學院的研究生實驗室,請問你們找誰?”
紀曉夫和紀曉明非常開心,笑著說,“我們是找鄒學明和羅峰的。請問他們在實驗室嗎?”
冉君看了看紀曉夫和紀曉明有點難為情地說,“不好意思,他們去幫導師溝通工廠廠房加工中心了。現在,他們不在,你們有什么急事嗎?我可以把工廠的電話給你們,讓你們給他們打電話。我也可以將工廠地址告訴你們,我找一張紙,你們稍等,我寫給你們。”
紀曉夫和紀曉明看著,這么熱情的同學,心里非常感激,紀曉明立馬說,“謝謝你,我們確實找他們有點事。麻煩你,把他們的工廠地址和聯系方式告訴我一下。到時候,我們去找他們。”
冉君不好意思地說,“小意思,我是第一次見有人找鄒學明。以前,鄒學明只顧學習,不問其他事。我們以為他的交際圈就是我們這群同學,沒想到你們也認識他。想到能幫到鄒學明,我們心里都比較開心,誰讓導師比較看重他,我們也想著因為你們的感激而讓我們跟著沾導師的光。順便說一下,鄒學明好像已經被一所研究院錄用了。而且,因為他的論文的特別性,讓他在研究院的影響力比較高。鄒學明還沒到研究院報到,研究院已經開始傳他的過人之處了。順便經鄒學明指導的羅峰論文也受到同一個錄取研究院的重視,只不過羅峰和鄒學明不在一個項目上。說到他們兩人,我們研究院的同學都覺得以他們為傲。”
紀曉夫和紀曉明尷尬地一笑,他們不知道鄒學明和羅峰的情況,更不知道鄒學明就是學霸一樣的存在,所以,心里忽然有點難為情。
冉君還想繼續說說鄒學明和羅峰的關系,以及鄒學明在學校表現的情況,紀曉明有點難為情地打斷了冉君說,“冉君同學,我們以前不知道鄒學明這么優秀。鄒學明和我們在一起時,鄒學明同學表現的比較低調。我想,他們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優秀成為別人拒絕與他親近的理由。能不能麻煩冉君同學,寫一下鄒學明和羅峰的聯系方式和地址。”
冉君有點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馬上找紙和筆,你們要到實驗室來嗎?我們這里是小型的加工基地。這里有房間可以招待你們。你們要不坐到我們實驗室里,等我寫好聯系方式,你們再出去。順便,休息一下。你們跑到實驗室一定比較累。”
紀曉明看了看紀曉夫說,“我們和她一起過去,順便坐著等等鄒學明和羅峰。說不定他們能很快回來。”
冉君笑著說,“也對,他們是到工廠里進行材料的精加工。我們實驗室有些精度達不到要求,所以到外面工廠里去了。以前那個工廠是軍工廠,現在對外開放與一些單位合作,加工一些材料。也就是來料加工,開始向民用生產轉變。我們合作的工廠大部分都選擇這類工廠。你也知道以前的軍工廠加工能力非常強,加工精度是普通工廠不能比的。術業有專攻,我們也有不能加工的材料。平時,一些簡單或者精度不高的成品,我們可以加工成型。你也知道,我們是實驗室,有些經費不夠買高精度設備。那么,有些高精度的加工要求,就要與工廠合作。這就是校廠合作。等將來,鄒學明和羅峰的研究院也是與一些廠合作的。他們來圖加工或者將設計方案表達出來,交給工廠加工。來來來,到我們實驗室的辦公室里來。”
冉君說著將紀曉明和紀曉夫領到了鄒學明和羅峰他們研究生常用來整理資料的辦公室,沒有帶他們到自己的加工基地的實驗室內部去。冉君找了一個筆和一張紙,寫下了鄒學明和羅峰的工廠聯系方式,并且打開了辦公室的風扇,順便說,“我們沒那么講究,沒有熱水可以讓你們喝。你們先涼快一會兒。鄒學明和羅峰早上去的工廠,你們等等,看他們是不是會回來。如果上午回不來,那么下午你們可以打電話給他們,或者直接到工廠里找他們。我也沒什么能幫你們的。這里有一些報紙,是最近新聞。你們可以看一下。我先去做我的實驗了。我的論文也在追趕中,還沒有讓導師看。”
冉君說著把實驗室最近定的報紙交給紀曉明和紀曉夫,讓他們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接著,冉君走出辦公室,順便幫紀曉明和紀曉夫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去了實驗室的加工基地。
紀曉夫看著冉君離開,轉頭對紀曉明說,“哥,我們真的要等鄒學明和羅峰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嗎?如果上午他們不回來,我們怎么辦?”
紀曉明笑著說,“我們可以等等,不過一上午。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只不過一個小時。沒想到他們也看報紙,我一直以為像他們這種搞研究的學生是關起門來什么都不管,只顧自己的項目。結果,他們也定報紙看。雖然我已經看過最新的報紙了,但是我們可以聊聊最新的實事。你覺得最新的發展有什么趨勢嗎?”
紀曉夫無語地說,“哥,你還是讓我看報紙。我還沒有看過定的報紙。你知道我們專業看似有才華,其實比較窮。所謂窮秀才就是說得我們。我突然覺得人和人是不能對比的。看著不關心實事的人,卻有大把的實事資料。而我們則是守著舊文學一直在研究。有時候,我覺得資源是公平的,有時候也覺得不公平。比如,他們工科最容易入黨,而我們則是入黨激烈。雖然都是一樣的名額,但是側重點不同,發展的仕途不同。再比如,我們想到工廠里參觀,需要走關系。而他們專業對口,直接走綠色通道。是不是比較不公平?”
紀曉明看著紀曉夫從自己手上奪走報紙,笑著說,“沒有什么不公平。有時候,你可以發出的聲音,他們不一定能發出。更重要的是賽道不同。工科類的學生走向是工資,技術等等。他們只要擁護中國共產黨就好。哪里像文科生,入黨走的是仕途。而他們只要技術能讓人認可就好,至于職位競爭是許多人不太熱衷的事。”
紀曉夫翻著報紙,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紀曉夫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接著問,“像他們這種學生有什么認為重要的嗎?比如家庭?他們是不是要找一個同一行業彼此了解的人呢?那么,哥,你的妹夫人選就有點危險了。那個冉君就不錯,她對鄒學明的態度是比較好的。”
紀曉明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是怎么想的。不能有好感的人都是喜歡,或者注定在一起的。有些人不喜歡同行,這也難說。我覺得鄒學明和羅峰不是那種認準了同行的人。你也別覺得自己推銷不出去。家庭對于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沒有絕對的事。現在,你還是看報紙,多學學別人怎么寫文章。趁這個機會,你多了解一下你的同行。到時候,你的文章別被編輯退稿或者要求重寫就好。”
紀曉夫聽了紀曉明的話,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