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霧氣蒙蒙,回去路上注意安全?!?p> “好,先生?!?p> 顧疏年推了推金絲眼鏡,朦朧不清的道路人流緩慢。
“先生,譚小姐那邊還需要……”
顧疏年看向窗外迷霧,眼神淡然并未有波瀾。
“既然發現了,就不需要遮掩了,讓梨宴晚上不必等。”
“先生,要是譚小姐生氣了怎么辦?”徐武見狀不語,譚小姐被先生盯上,豈不是……忍不住打了冷顫,譚小姐好慘。
顧疏年推了推眼鏡,翻開紙張的動作流暢,車上氣氛沉默了下來。
“先生,你不能一直不解釋,不然會把譚小姐越推越遠?!?p> “已經錯過了?!?p> 顧疏年關上文件,眼神晴明的看著徐武,擺正身子,能讓她生氣有怨可發,總比郁結于心好。
徐武忍不住窺視一眼先生,瞬間沒了打趣的興致。
……
夜幕之下,燈火昏暗。
顧疏年解開紗布,輕輕涂抹在再次撕裂傷口處,腳腕處一雙大手握住她,女子側睡的身子微弓,冰涼的膏藥涂在傷口處直到消退。
他重新綁定好紗布,看著月色撒下曦光,
月亮明輝,暗蒙之間。
昏暗中寬大溫熱的手背被她拉住,迷迷糊糊地起身被他按住。
“莫要亂動?!鳖櫴枘陻堊∷难?,看著傷口并未被牽連到。
譚泠妤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緋紅爬上耳邊,不敢直視的低下頭。顧疏年松開她腰際的手,她依舊拉著自己的手掌。
顧疏年淡淡看了一眼放開了她,再次滲血的紗布在他眼底。
“先生!”
譚泠妤手攔住了他,有些恐懼的她聲音急忙的喚他。
眼眸注視之下,譚泠妤抓住東西,緊張的不敢說話。顧疏年確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撤回了手,注意到她另一只手指甲泛紅,坐在了遠處的椅子上。
慶幸他的遠離讓她喘息,若不是避著她,恐怕野不會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
“先生?”譚泠妤預感不好,眉眼在昏暗下濃郁媚態。
長袍醺色流光下身姿雅正,星眼晴明,卓越的五官矜致。
他的面容淡然,話聲溫厚:“你讓梨燃去做什么。”
譚泠妤急忙的起身,前傾的身形晃動。
顧疏年眼眸注視之下抱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云鬟。
“泠妤?!?p> “我只是讓他去找房子?!?p> 嬌軟的身子骨挺硬的在他懷里,沒有說話的縮小自己的存在。
譚泠妤不敢動彈,埋在他胸膛處的眼眸掉進他冰冷的眼里,打了冷汗。
“梨燃是不是回不來了?”
“不會?!?p> 鵝黃桃色的睡袍下她緊緊抓住衣襟,企圖與離他遠點。
他淡淡松開,見她用被子蓋好,退出了榻內。
“這些時日盡量不要出門。”
“那……”
顧疏年隔著屏凝視著她捂著心臟處久久未再開口。
見她并未有波瀾,緩緩退出的時候望向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之上。
他轉身離開,犬吠打鳴,泠妤沉悶的嗯了一聲,待她回過神,他早已不見蹤跡。泠妤垂下頭,眼眸放空,不知為何心口發顫。
他是為了梨燃來試探自己……
梨燃現在到底怎樣?她眼眸注視著門戶緊關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