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襲來,花園里的花在搖擺。
余筱悠把吱呀往懷里抱,輕輕摸著它光滑的羽毛。
“走,我們進去說!”
他率先往別墅里走,似出來找到鳥以后就回去。
汪從禮看看前面的余筱悠,又回頭看看一片漆黑的環境,明明剛剛看到他在找什么東西?
盯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妥,汪從禮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少年的心情最善變,干出什么事來,也屬正常。
回到別墅,余筱悠無緣無故地吩咐:“哥,你把別墅的換氣系統打開,把所有的窗戶都關好。”
“啊?為什么,我看這天氣也不太像會下雨的樣子!”
“讓你關你就關,那么多廢話干什么?”
余筱悠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如果這個世界有顛覆科學的東西存在,那這門窗恐怕也抵擋不住那些非物質的侵襲。
他抱著鳥回了房間,腳步沉重。
想要弄清楚自己身上的能力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有沒有敵人,自己擁有怎么樣的能力?
或許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真實的,是一個平行的異世空間,汪從禮是假的,江邢舟也是假的……
一進臥室,扔在桌子上的手機不停的震動,秒殺已經急瘋了。
余筱悠把鳥放在一邊:“我先接個電話。”
秒殺也是一個火爆性格,都打了幾十個電話,剛剛自己突然那樣掛了電話,她不得各種猜測,要是自己再不接,她只怕認為自己出了事,要派人過來了。
握著手機坐在床上,聲音聽不出來其他情緒:“我沒事!”
對方果然爆炸了:“你干什么,我還以為你被仇家追殺了呢?能不能不要這樣玩人?”
“剛剛下去捉鳥了,再去遲一點,鳥都飛了。”
“什么鳥呀,讓你急成那樣?”
“能夠開口說話的那種鳥!”
秒殺被余筱悠逗笑了:“一只鸚鵡就讓你喜歡了,你要喜歡,我回頭讓人去國外給你弄幾個好的。”
是一個學生也就罷了,還是一個喜歡小動物的學生,這怎么也不是那位殺伐的鱷魚。
就她的反差太大,真的不太容易接受。
“對了我的真實姓名叫宋溪,你存一個號碼,以后好聯系,你也不要干危險的事,好好學習,當一個好學生。”
從知道余筱悠身份,見過她以后,秒殺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下意識覺得她太小,不適合出任何任務。
余筱悠的眼神柔和下來:“你還有真實姓名?你不是想是誰就是誰嗎?”
秒殺的口吻落寞:“也對,我在家里也就是可有可無的樣子,和你們也差不多,隨便你想怎么叫都行。”
其實蒼龍好像也是有家的,但和家里鬧矛盾,也沒有聽他怎么提過。
“小溪,我問你一個事,你有沒有辦過特別詭異的任務,覺得特別奇怪的,不是正常科學能夠解釋的那種?”
宋溪一下子愣住了,記憶中,只有母親在兒時會叫自己“小溪!”
沒想到今天可以在一個沒有見過幾次的人,再次聽到這個小名。
“你自己就很離譜呀!你說你自己吧,想想你自己的真實年齡,你應該叫溪姐。”
余筱悠語氣很淡:“是呀,我自己就很詭異,我心理年齡可能要比你大很多。”
余筱悠實際年齡是二十八歲,也就比江邢舟小幾個月,而現在自己才十八歲。
自己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是特例,還是還有其他同類?
“你幫我留意一下,國內的那種修行人,成仙的那種,只要是這種,說有什么特異功能的,我都想要了解一下。”
宋溪那邊直接說:“兄弟,我看你發燒還沒有好,我得把杰克叫回來,你看看你自己都說了什么!”
“我沒事,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會不會真的有神仙的存在!”
“完了,完了,你都出現幻覺了。”
“算了,你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
真不能怪宋溪難以相信,凡是一個正常人,都會認為自己有問題!會被當成神經病。
余筱悠掛了電話,在床上沉思了好久,已經忘記了吱呀。
“您想要了了解什么?或許我可以解答一二。”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再看到盯著自己的吱呀時,才想起它還在這里呢!
余筱悠半信半疑:“你知道?”
“知道一點!”
吱呀撲騰起翅膀,跳到對面的桌子上,它來回晃悠了兩步,似在躊躇,應該怎么樣把自己知道說出來。
吱呀抬頭看向余筱悠:“您還記得我們遇到的那天,都發生了什么嗎?”
點點頭,余筱悠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等著吱呀后續。
看著少年那疑惑的眼神,吱呀下了某一種決定:“其實,那天我就是沖著你去的,我是羽民國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真修,是可以修道成人,擁有無上之法的羽人。”
余筱悠像在聽玄幻故事一般,總覺得不真實,但又沒有打斷吱呀,甚至還互動起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吱呀偏開自己的頭,有些心虛:“那天整個江城的靈氣突然都向那個道觀方向流動,我本來也是想去蹭一個靈氣,希望自己早日得道。”
余筱悠聽到這里就大膽猜測起來:“我那天屬于覺醒時期,需要大量的靈氣,所以你不但沒有得到我的靈氣,還被我吸走了大部分,受傷了,被下山的我撿到了帶回來!”
吱呀不太想要承認自己的愚蠢行為,避開這一段:“后來,我待在您身邊,受到您的恩澤,也與您達成契約關系,您現在是我主人。”
其實吱呀是有一個辦法解除這個契約,只是在它的身上有自己熟悉的氣息。
余筱悠問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你知不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的人?”
吱呀又走了兩步,搖搖頭:“沒有,目前只有您一個!應該是還有的,我的能力不能感應,您應該看到新聞里那些找不到死因的生物吧!它們都是您覺醒的獻祭自己的靈氣。”
其實有一個,但自己無法確定。
“我不想這樣……”
“那都是它們的選擇,也是它們的榮耀”
“誰的榮耀是失去生命。”
“如果沒有覺醒意識,它們也就食物鏈最底層,改變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