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悠突然對著空氣說:“希望余筱悠能活得平凡而幸福!”
也在另外一個世界里,咸魚余筱悠頂替著自己的身份,成為有聲圈的前輩。
余筱悠往床上一躺,看著天花板問:“你認不認識妖涂?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像你一樣通人性的動物?”
“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你有什么特異功能,比如憑空變出錢來什么的,你要是有,我明天就去炒了江邢舟,我想要躺平!”
在一只鳥的眼神里看到了,白日做夢,吱呀跳遠一點:“要不然,您試試看,我反正沒有。”
“小余呀,你在睡了嗎?”
汪從禮的聲和敲門的聲一起響起,余筱悠一時間竟然有些緊張:“沒,沒,沒有睡!”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應該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最后瞪了一眼看戲的鳥:“你不要嚇到我經紀人了!”
吱呀委委屈屈地站到角落里,他對這個人類可真的不一般,上次跑去森林里,就是為了救這個人。
人類的感情太復雜,以至于到現在,自己也不能理解他那樣的做法。
汪從禮端著一碗餛飩進來:“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下了一碗餛飩,你應該可以吃香菇吧?”
接過餛飩,余筱悠吸了一口香氣,簡直就是誘惑:“禮哥,我親哥,你這手藝可以去開店了。”
這是余筱悠熟悉的味道,從前為了節約一點生活成本,自己這位經紀人,干起了保姆的工作。
后來,他不再為了節約而下廚,只有在接了我不愿意的工作,要來求自己,他就會下廚哄自己。
汪從禮拿不準余筱悠的脾氣,商量著:“公司給你安排了一個活動,等你休息好了,我安排你過去?”
余筱悠低頭吃著餛飩,滿是滿足:“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你做的湯包也好吃,我們明天早上吃湯包吧!”
“你吃過?”
“聽說的,你之前不是已經做飯給我了么?你廚藝那么好,不管做什么應該都不會難吃!”
汪從禮半信半疑地瞧著余筱悠:“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他已經不敢隨便去猜測,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含了一個餛飩,余筱悠毫不隱瞞地告訴汪從禮自己的計劃:“我準備參加今天新人獎的評選,我有信心把這個獎拿回來,我會把屬于你的榮耀都拿回來。”
汪從禮的眼神很復雜,同時又被少年的真誠打動,抬手想要摸摸這孩子的頭:“我們一起努力!”
手停在少年頭頂上方,摸不下去,人家都說少年的頭是禁忌,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光頭。
“你的鳥還沒有喂食物呢?我買的鳥食它似乎不怎么喜歡吃,我也沒有養過這種鳥,但是真的很漂亮,它的羽毛感覺會發光。”
余筱悠吃得很開心,說話間都要吃完了,打了一個嗝:“它就是一只野鳥,不管它,自己餓了,會出去找吃的。”
吱呀歪著腦袋盯著余筱悠,恨不得開口罵人,誰是野鳥,人家是鳥中貴族,他才是野人!
把碗筷收走,汪從禮站起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晚上叫我。”
他在餛飩里加入適量的麻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忍不住要這樣,為什么要就不能當什么都不知道。
汪從禮在樓下坐立難安,害怕余筱悠真的對麻油過敏,好不容易才從醫院回來,應該不會再發高燒吧!
而且,少年還那么真誠地對待自己,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汪從禮不放心走到樓梯口,豎起耳朵聽著上面的動靜,生怕自己沒有聽到余筱悠的求救聲。
可是過了兩個小時后,依舊聽不見有動靜,汪從禮心里面涌上一陣寒意:“不會是過敏昏厥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汪從禮疾步向樓上走去,一遍遍安慰自己,麻油不是放太多,應該就能起個過敏反應。
汪從禮一邊上樓一邊喊:“小余,你睡了嗎?”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完了,一顆心落入深淵里了。
敲門的手指都在顫抖,要是他因為自己再進一次醫院,那些醫生還會來給他治療嗎?江邢舟會不會不管他。
房間里安安靜靜,一點動靜都沒有,汪從禮開始砸門了:“余筱悠,你在干什么?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緊繃的神經倏然斷裂,汪從禮直接沖了進去,急急忙忙就往臥室走。
聽到動靜的吱呀亂叫起來,想要提醒在洗澡的余筱悠,他的經紀人瘋了,要來抓它去燉湯喝!
“怎么不在?余筱悠你……”
余筱悠打開浴室的門,對上了汪從禮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出言安慰道:“不用急,慢慢說,怎么了?”
這是發生什么事了,讓自己經紀人害怕成這樣?
汪從禮聲音哽咽,一把抱住余筱悠:“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沒有想到他突然有這樣激烈的動作,余筱悠僵在原地,不敢動彈,手緊緊攥住浴袍帶子,這要是一個不注意,她得當場猝死。
汪從禮把余筱悠抱得很緊,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去探究那些飄渺的東西,他只要這個人好好的,其他的根本就沒有那么重要。
如果眼前的人是那個人,她怎么可能忍心隱瞞自己,如果是那個人,她不認自己,也肯定是有她迫不得已的理由。
“對不起,對不起!”
汪從禮一個勁道歉,也不說是因為什么道歉,仿佛就是突然而來的愧疚與自責。
余筱悠的心口悶悶的,把最近的事情都想了遍,難不成他還在認為是他讓自己生了這一次病的?
動了動身體,余筱悠語氣輕柔:“你先松開我!我不是沒事嗎?”
汪從禮仿佛被驚醒一般,一下子退后一步,結結巴巴地解釋著自己這詭異的行為:“我剛剛以為你又發高燒,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余筱悠的領口有些松,可以窺探到她長年不見陽光的皮膚。
這也太白了點,比女生的還要白,汪從禮快速低頭,退后了一步,退回到安全地帶:“既然你沒事,我先下去了。”
“記得鎖門。”
汪從禮莫名其妙就加上了這么一句,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話就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