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奕卻一把抓住了談彥夕的手。
“談彥夕,后來,你為什么一次都沒來過?”管奕雖然在說話,可眼睛仍然閉著,不似清醒的模樣。
“你說什么?”談彥夕蹲下來,湊近去聽。
“我踢完球,總是習慣性地看向觀眾席,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你,可再也找不到了。”
談彥夕這次聽得一清二楚,她頓覺心傷不已,原以為當機立斷拒絕你,你就不會受傷太過,沒有想到還是影響到了你的日常生活。
談彥夕既懊惱又心疼。
她眼里噙著淚水,就這樣看著管奕,看了好一會,直到腿麻了才打算回房間,臨走時,她輕輕在管奕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對不起,師兄。”而后談彥夕就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早上,談彥夕洗漱好出了臥室門就看到管奕在廚房忙活。
“師兄,你怎么起那么早?”
管奕將煎好的荷包蛋放餐桌,“沙發(fā)上實在是不舒服,睡的腰疼,所以就醒的早,來吃早飯吧。”
隨著談彥夕的入座,小包子,紅豆粥,泡菜,陸續(xù)上桌了。
管奕和談彥夕開始享受二人的早餐時光。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管奕突然說。
“什么夢?”
“關于你的夢。”
“我?我在干什么?”談彥夕不免好奇。
“你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管奕頗有玩味地看著談彥夕。
談彥夕一口粥差點沒噎死,她心里慌亂極了,但面上還得不動聲色,“那個什么,不過就是個夢,不用放在心上。”
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發(fā)燙,趕緊想辦法逃吧,“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上班去了。”
談彥夕拿起包就沖了出去。
管奕心中樂開了花,等談彥夕走了他才咧嘴笑出聲。
昨晚他雖然喝醉了,但爬了六層樓,酒也醒了一半,他回到家以后的爛泥狀態(tài)卻是半真半假。
管奕上班的路上,狀態(tài)極好,他看什么都是賞心悅目的,“羅麥,你今天很帥。”
搞得羅麥一頭霧水,“管總,您不覺得我黑眼圈很重嗎?”
“沒有,很好,挺精神的。今天天氣也不錯。”
羅麥看了一眼管奕,“您不會是喝酒喝傻了吧,我昨晚一點才到家,今早又起了個大早來接您,現在眼睛都還紅著呢,再說今天陰天,眼看就要下雨,天好嗎?”
管奕嘖嘖兩聲,“你還小,不懂,年輕人不要急躁,下雨是好事啊,你想想,這是三伏天,天天大太陽多熱啊,下雨就是驅趕炎熱的,這不是好天氣嗎?”
羅麥無言以對,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嘍。
……
談彥夕上班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她總是在琢磨管奕早上的那句話。
……
覃一休再次來到談彥夕的公司,他上次的事情因為談彥夕低血糖暈倒還沒有辦妥,這次才抽出時間來補辦。
等談彥夕將他的一切手續(xù)辦好,他才問談彥夕,“聽說你搬到管奕家去了。”
“嗯,您也聽說了?”
“是遇到什么難處了嗎?”
談彥夕苦笑,“說出來挺丟人的,家里有點事,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父母,忘記留房租了,被房東趕出來了,只能在管奕家里暫住一段時間。”
覃一休釋然,“哦,原來如此。對了,我剛好有一個一居室的小房子就在你們公司附近,走路也只需要二十分鐘的樣子,現在正好空著,你要是不嫌棄就可以先住過去,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住過去也可以養(yǎng)養(yǎng)人氣。”
談彥夕婉拒了,“謝謝您,暫時不想搬家了,搬家是個體力活,師兄那里挺方便的。”
覃一休勉力擠出一個笑容,“行,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后你有什么難處盡管吩咐,不用客氣,危難之處現身手不就是朋友的真諦嗎?”
談彥夕很是感激,“能交覃總這樣的朋友,我也覺得很幸運,彼此彼此,覃總用得著我的地方也盡管吩咐,我一定盡全力。”
“好,一言為定。”覃一休伸出手和談彥夕握手。“對了,既然都是朋友了,就不要覃總覃總的,我比你大許多,私下里就叫我覃哥,我叫你名字,如何?”
談彥夕欣然答應。
覃一休滿意而歸。
……
下午談彥夕的公司終于發(fā)工資了,郭姐收到了銀行的短信通知之后就立刻通知了談彥夕,“彥夕,工資到賬,你快查一下。”
談彥夕喜不自勝,盼望已久的工資終于發(fā)了,她趕緊查看手機,果然已到賬。
不過這個月的工資好像比上個月還多,足足發(fā)了兩萬整。
她細看了明細單,原來是獎金有所提高,最近確實接了好幾個大單,獎金就是和這些大單掛鉤的。
一下班她就迫不及待地取出了三千塊錢,裝進了信封里。路過蛋糕店的時候,她停下腳步,男生都不愛吃甜食,不知道管奕喜不喜歡吃蛋糕。
她用QQ給管奕發(fā)了信息,“師兄,你喜歡吃蛋糕嗎?”
管奕正在回家的路上。聽到Q企鵝的響聲,他打開手機一看,居然是談彥夕,他喜上眉梢,立刻回復:喜歡,要是可以少放點糖就更好了。
談彥夕:可以做半糖的,我晚一會再回家,因為半糖的要現做。
管奕:好,不著急,我先回家煮飯。
不久前才加的QQ,他一直沒想起來用。管奕這是第一次收到談彥夕的QQ信息,自然心情愉悅,他打開了車上的音樂。
他隨著音樂哼了起來,“她總是只留下電話號碼,從不肯讓我送她回家……”
羅麥呵呵笑起來:“管總,這歌不吉利,您還是換一首輕快的。”
管奕皺眉,“怎么不吉利了,多歡快的旋律。”
羅麥:“這首歌的名字是《失戀陣線聯盟》,名字就不好。您不怕還沒戀愛就失戀嗎?”
管奕這次沒有手下留情,一巴掌就拍在羅麥的頭上,“烏鴉嘴!不會說話就把嘴賣了。”
管奕回到家就開始洗菜煮飯,剛好在談彥夕回到家的時候,他的飯菜也做好了。
談彥夕將蛋糕放在桌子上,“師兄,這是半糖的水果蛋糕,送給你。”
管奕勾起嘴角:“特意為我買的?”
談彥夕又將一個信封拿出來交給管奕,“特意為了感謝師兄收留我,這是三千塊,三個月的房租,我雖然只是住一間,但客廳和廚房都在用,一千一個月,少不少?”
管奕微微一怔,他有些氣惱談彥夕太見外,但想到自己說過是租給談彥夕這樣的話,還是收下了信封,“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蛋糕我也收下了,等我們吃完晚飯再一起享用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