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奕和談彥夕一起吃了晚飯,一起洗碗,一起吃蛋糕。
吃蛋糕的時候,管奕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原來是天斬游戲公司打來的。
談彥夕見管奕接個電話眉飛色舞的,還一直不停地跟對方表達感謝,在電話掛斷之后,談彥夕好奇問道:“什么事這么開心?”
管奕神秘兮兮地說:“你猜。”
談彥夕:“要我猜也可以,你得告訴我是關于誰的?不然不好猜的?!?p> “關于花承業。”
“花承業?他如今最大的難題是找工作,難不成你幫他找到了?”
管奕欣賞之情溢于言表,“小師妹真聰明!天斬的游戲鍵盤全部是我們公司代理的,我們之間有生意往來。花承業打游戲有天分,他們也在招募游戲高手,我前天將花承業的簡歷遞過去了,沒想到這么就有回復了?!?p> 談彥夕也為之高興,“那你快通知他。”
“好。”管奕立刻給花承業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管奕對談彥夕說:“今天全是好事,我們去天臺溜冰怎么樣?”
“可以啊,正好今晚吃多了,順便運動一下,消化消化?!闭剰┫π廊煌?,二人就來到天臺,換上溜冰鞋。
這一次沒有人打擾,也沒有煩心事,談彥夕在管奕的帶領下長裙飄飄,像一只蝴蝶一樣飛來飛去。
二人盡興而歸,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管奕和談彥夕一起出門,一起下樓梯,來到樓下的時候,羅麥已經在樓下的車里等著了。
管奕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打開車門的時候猶猶豫豫的就是不肯上車,羅麥催促道:“管總,快上車啊,怎么今天像個要出嫁的大姑娘?!?p> 管奕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
隨后他轉身對身后的談彥夕說:“彥夕,你也上車,坐后面,我先送你去上班?!?p> 沒有想到,這個主意被談彥夕無情否決,“這不行啊,師兄,你的公司和我的公司不在同一個方向,我們不順路,再說你這個是公車,公車私用本就違規,明知故犯更是錯上加錯,師兄的心意我領了,我還是坐公交方便?!?p> 羅麥也附和著說,“夕姐大氣!是明白人??!”
談彥夕還是一如既往的趕公交去上班。
管奕被駁了,心里一直悶悶不樂,在去上班的路上也一聲不吭。
談彥夕本以為這件事情就一笑而過了,沒有料到晚上下班回到家,管奕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和驚訝。
吃飯的時候,管奕從褲兜里掏出來一把車鑰匙放在餐桌上,神采飛揚地說:“彥夕,我買了一輛車,國產小越野。”
談彥夕驚訝之至,“???今天買了的?神速啊師兄。不過,你不是有車用嗎?”
管奕:“那是公司的車嗎,我用起來不方便,周末和假期用自己的車為好?!?p> 談彥夕:“也對,車子多少錢?”
管奕:“不是什么名牌車,所有的東西辦下來八萬多。”
談彥夕突然調皮一笑,“師兄,你買了新車,不會是為了送我去上班吧?”
管奕撓了撓頭,“主要比較方便出行,這樣羅麥就可以輕松一點,我上下班就不用他接送了。”
談彥夕笑道:“我怎么感覺羅麥像失寵了一樣?”
管奕道:“這小子巴不得呢,他懶得很,屬于戳一下動一下的類型,我自己開車上班,他就不用起那么早,正好可以睡個懶覺?!?p> “明天早上我先送你去你的公司,然后我再去我的公司,我們只需要早出發,十分鐘就可以,就這樣說定了。”
談彥夕一臉無語,師兄還是那個倔強的師兄啊,從來都是不容反駁、不容置疑、我行我素的師兄。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但他們確實像情侶,一起做飯洗碗,一起上班,就連隔壁的鄰居都以為他們是一對。
管奕還跟談彥夕確定國慶節一起出去玩幾天,兩人買了全國地圖,吃完晚飯的時候會一起研究地圖。
談彥夕說:“要不我們往西走,西面有高原雪山,森林草甸,羌樓古庵;可以體驗少數民族風情,品嘗特色美食?!?p> 管奕提議:“要不我們往東走,去海邊,大海一望無垠、驚心動魄,可以在海邊漫步,撿貝殼,碉沙堡?!?p> 但管奕注意到只要提到往東走,談彥夕就會神傷,眼中的憂愁比大海還深還廣。
他這次沒有堅持己見,而是選擇順從,“西邊空氣好,海拔高,人就是要往高處走,我也覺得往西走更有性價比?!?p> 談彥夕報以感激的神態笑了一笑,算是回應。
東邊不止有大海,還有她的家鄉,那些給她帶來傷痛的記憶全在那里。
即便如此,她依舊割舍不下那里的父母和弟弟。
本月發的工資共兩萬,她留下房租和日常開銷,將余下的一萬又轉賬給了父親。
可父親還是打來電話說,這些錢遠遠不夠彩禮錢,還得再想辦法。
談彥夕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她連自我陳情也覺得沒有意義,干脆什么也不說,徑自掛斷電話。
只有切換到管奕的世界,她才會感受到溫暖的氣息和驚艷的色彩。她才能
偶爾管奕也會接她下班,兩人一起吃飯,一起娛樂,一起看書,日子過得平靜而幸福。
談彥夕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這半個月以來,她好像找到了生活的意義,總覺得老天是眷顧自己的,但同時,一種隱隱的不安始終縈繞在她心中。
當還沒有完全褪去炎熱的九月來臨時,還沉浸在幸福中的談彥夕就接到了一個重磅炸彈。
周六的晚上十點,堂姐彥音打電話給彥夕,說無意間聽到了三伯父與彥夕父親的對話,內容是有關彥夕和管奕的,他們已經認定管奕就是彥夕正在交往的對象,彥夕父親決定來益都一趟。
談彥夕接到堂姐的電話就像被當頭棒喝一般。
父親要來益都?電話中督促我籌錢不成,就要親臨指導嗎?再說來了之后住哪里?這都是問題。
更重要的是,談彥夕不想讓父親打擾到管奕。
談彥夕掛斷堂姐的電話,就立刻給父親打電話,但電話始終沒人接。撥了三次都是無人接聽狀態。她又給談彥杰打電話,奇怪的是談彥杰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談彥夕頓感不安。
夜間談彥夕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好不容易睡著了,又開始做夢,總是能夢到小時后的事情。
夢中的時間總是一閃而過,前一刻還在五歲左右,一下子就過渡到十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