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佟，以后我會讓你生活得很好的，我會保護好你。”江敘輕輕咬了一口葉佟的耳朵，引來她的一陣嬌羞，用著他那獨特的男性磁性聲音說道。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來葉佟這間狹小的公寓，當好歹上次來的時候是被葉佟的外婆和母親精心“打掃”，甚至可以說打扮了一番。這次跟著一起過來，許久是太久沒住人了，冰箱里空空如也，陽臺上的植物全都凋敗了，看起來就是一番凌亂衰敗的樣子。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小妮子以前過得究竟是什么樣的生活。

　　每次問她，她也就笑笑地敷衍回答，“哪個畢業生剛出來不是這樣過的？”

　　“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這個問題還沒回答我呢？”江敘是個情場高手，想讓意亂情迷的葉佟開口說話自然不會是件太難的事。

　　實在是被撩撥得堅持不下去的葉佟，點了點頭。

　　“我想要聽到你從嘴巴里說出來呢？”江敘依舊在使壞。

　　“啊……”葉佟是真的舉雙手雙腳繳械投降了，“是的，吃……吃醋了。”

　　江敘聽到葉佟嘴里說出來的滿意答案，那張邪魅的臉心滿意足地笑了，“我要在這里要了你。”

　　葉佟生活過那么久的地方，這是他第一次踏足她的臥室，就算是即將要搬離了，他也想要在這里留下他的氣味，如此霸道地想，也便如此做了。

　　“我們生個小孩吧。”江敘在風花雪月之前最后說的是這句話，他想要和葉佟一個安定的家，想要那個家里有他們的小孩了。

　　………………

　　一場歡愛下來，葉佟的骨頭已經被拆開了，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收拾東西了。

　　兩個繡花拳頭打在了江敘的胸口上，“都是你的錯。”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負責收拾。”江敘一臉寵溺地擰起葉佟那兩個繡花拳，擱在嘴上，親了親，“真香。”

　　“別……別鬧了。”葉佟生怕江敘還要再來，一把將兩只手縮了回來，“這樣下去，天黑都收拾不完東西。”

　　“收拾不完，我們就明天再收拾。”江敘一臉痞子的樣子。

　　“你！我不跟你說話了！”葉佟一臉生氣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江敘將葉佟的臉掰了過來，親了一口。

　　翻身下床，給葉佟整理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將她抱到了沙發上，給她蓋上毛毯，遮住了膝蓋，以免著涼。“從現在開始，女王大人，您就負責指揮，我來收拾。”

　　葉佟心里得意了一番，“這還差不多。”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故意使壞讓江敘一會往東一會往西，誰讓她折磨自己來著。后來，看他汗水浸濕了整件襯衫的后背，也不吭聲，一直像個苦工一樣吭哧吭哧地跑來跑去，便也不忍心再整他了。在愛的人眼里，哪怕就只是一件小事，都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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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天之后，葉佟就在江敘那住下了，但是葉佟堅持上下班兩個人要分開來。

　　于是，每天早上她打車上班，他跟在那輛陌生的車后面；晚上早下班，如是。車窗降了下來，開著車的江敘，忍不住地抽了根煙，他江敘真的是被葉佟這個小妖精著了魔了，連這種低到塵埃里的事情也做得甘之如飴。

　　她加班，他也加班；她餓了，他給送去宵夜。他想她了，變著法子讓她上來；起風了，他給她披上衣服。

　　又是一個加班到最后一人的夜晚。

　　往往這種時候江敘就會直接將車開到門口等她，都這個點了，他還哪里礙著誰了。

　　葉佟知道江敘心里憋屈著不爽，所以每每這個時候她都不敢說個“不”字，很自覺地往車里鉆去。也許正是因為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葉佟一起下班，江敘對于葉佟加班這個事少有微詞，反而是樂在其中。

　　深秋的晚上微涼，涼了今夜的人。

　　剛從密閉的電梯出來的葉佟，溫差的驟變讓她不自覺地得索了一下，但還是不遲疑地朝著那輛等候已久的車快步走去。

　　只是，在她一只腳踏出門口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攔住了她的去路，另一只腳剎住了前進的步伐。

　　“葉佟！”林澤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

　　她反射性地后退了幾步。一年多的時間，那個她印象中意氣風發的林澤恍若蒼老了許多，連胡渣都長出來了。“林澤……”她還是心軟了，在曾經那么愛了的人的面前，那些她想過千遍萬遍的惡語相向頃刻間不知所向，剩下的不過是不能問出口的噓寒問暖。

　　“你為什么不聽我解釋？為什么不見我？”在發現自己犯下不可彌補的錯后，他悔不當初，他無法想象日后沒有葉佟的暗淡未來。所以，手機電話打不通，他就日夜蹲守在她的樓下，他一定要當面跟她懺悔，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將她追回來。可是，就這么點的地方，他竟然怎樣都找不到她。后來，甚至還聽說她出國了。他等，直到今天知道她回來了。

　　“解釋什么？解釋我用雙眼看到的事實嗎？”昔日兩人的回憶如洪水般潮涌，包括那晚的不堪，那些片段就像魑魅魍魎吞噬著她。現在的她，進一步沒有資格，退一步無路可退。

　　“葉佟，不是那樣的。我承認那晚是我喝多了，但是我是真的愛你的。你可不可以給多我一次機會？”林澤幾近低三下四地懇求道。“給多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秋風蕩起了那單薄的袖口，搖曳著。

　　她沉默不語。

　　車上的男人下了車，不聲不響緩緩地走到她后面，給她披上帶著他味道的圍巾，習慣性曖昧地將她攔腰摟進懷里，輕蔑地看了一眼林澤，向他宣誓著葉佟的主權。他的女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覬覦？就算從前有什么瓜葛也好，那也該徹底翻篇了。

　　“你放開她！”林澤怒吼著，他不相信葉佟那么快就能移情別戀。

　　“佟佟，回答他剛才那個問題。”他完全忽略掉林澤的情緒，霸道地禁錮著懷里的人，狹長深邃的眼眸折射出那副不容商量的口吻。她猶豫不決，他替她做主。“嗯？你必須做個選擇。”摟著她的手臂微微使了點勁，他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