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寫話本的人不太好說。”書店老板臉色冷峻下來。
“?嗯?”
“這個家伙大概是我們昭國的腦殘粉,每本書里好像都提到昭國了,她這么做其實并不明智。”
“怎么說?”小暑不解的望著他。
“她的書在昭國大概流行,受到追捧,但是出了昭國流通性不太好,就比如在夜乩她這種拳拳之心就會被排斥在外,而大家地禪就不一樣了,她的通俗禪文化諸國都能夠接受,甚至各國的王室也比較推崇。”老板分析道。
小暑實在不能否認他的話,他說的倒對。
“我倒不這么認為,關鍵時候夏天的書一定能夠起到任何書都不能起到的作用的!她的書是昭的一條紐帶,串起來都是對昭國的忠誠與喜愛。”小春說道。
小春的話震撼著在場的人的心。
月皎轉動手中的紫木佛珠,滿眼贊賞道:“存在的事物必然有它的一定道理,小春所言極是。”
藍植與白娘娘大吵的聲音傳了過來,主要是白娘娘呵斥他的聲音。
老月不悅喝道:“干什么大吵大叫的,沒有一點規矩!”
兩人立刻閉嘴了,藍植跑過來說道:“月老,你百年前在北城購置的房子已經被一個當地人稱惑先生的人在幾十年前買走了。”
“我百年前跟那房主簽了地契,他如果反悔我可以跟他們見官的!”老月道。
“是這樣的,賣房的人不是那原來的房主了,他在與月老你簽了地契之后的第三天就死了,世世代代下去,他的子孫輩倒是記得原來的祖宗有一套房產,幾十年前他們又賣給了惑先生。剛才白娘跟我說讓我見官,我去見了,官府說這是咱們跟他們祖宗的事,律法不完善的情況下他們是可以鉆這個空子的。”
老月無語了,默默立了會道:“那惑先生什么來頭?”
“他是北城首富,是個修士。”藍植說道。
“……沒了?”他問道。
藍植憨憨的望著老月,無奈的點了頭。
白娘娘走過來嫌棄道:“你把這任務交給他還不如交給小春,小春都比他聰明。”
藍植撓了撓腦袋,又不能說小春不比他聰明,小春的智慧確實無人能及,他只能悶聲不語。
“我倒是知道一點關于這個惑先生的事情。”書店老板說道。
眾人朝他望過來,斯文儒雅的他說道:“按理說北城的城主北辰家族才是北城首富,但幾百年前北城來了個惑先生,這惑先生據說不惑年歲修的不惑之境,極具經商天賦,幾百年間吃了北城幾乎半城的大大小小的商鋪,就比如我這家書店,也有他的一股,外人看來惑先生與北辰城主財力相當,但行家都懂惑先生還是更厲害一些。”
小暑知道當世的四大家族的一點野史,這個北辰家族靠的是武器的鍛造發家致富,城主他祖先就是個極具愛國熱情的武器鍛造人。他們千年以來靠的就是跟諸國的生意來往,財富龐大,前幾百年一直在挑選落腳之地,在諸國到處游走,受到各國王室的優待,看慣了各國國君的討好,據說最后一個到了劉武帝時期的昭國,看到昭國百姓生活的樣子深受感動,決定落腳北城,成為昭國人為昭國效力。
當然,也有人說他們家族當時的未亡人鐘情在昭國天子腳下生活的東方家族的人,隨著她一起定居在了昭國,至于確切原因……并不知道。
“看來這個惑先生不簡單啊,但我們也不能沒有地方住……我那個房子可好了,前面是個書店,后面是住宿的大房子……不行,我得見到他!”老月目光一凌。
“老先生,這個可能比較困難,惑先生雖然在北城有一處府邸,但據說他經常不在家,游走在諸國之間。”書店老板又說道。
老月猶豫了,這下子可麻煩了。房子被他買走了,鑰匙……拿到原來的鑰匙也沒用了,他們肯定換鎖了,他們這幾個人初來乍到,難不成要露宿街頭了?
小春看到他有點焦急,立刻道:“我們先找個客棧落腳,再打聽那惑先生住哪兒,他是否出門了,問清楚了再做打算。”
老月點頭,道:“也好,藍植,找客棧要幾間客房?”
藍植點了頭,轉身出了書店。
藍植找到客棧,他們住了許多天。
這日,他們正圍在客棧的桌子上吃飯,門外嘈雜起來,不曉得發生何事。
老月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通常這種情況下,必然哪個有錢有勢的大佬看中了這家客棧。”
“大佬必然進來要調戲個姑娘,大俠正好在客棧里結賬要離開,遇到此等不平之事,仗劍一揮,脅迫大佬……”她看到老月意味深長的看她,她知道這回她接的故事并不對,即刻閉上了嘴。
門外確實進來一極為魁梧奇偉的男子,蓄著山羊胡,渾身透著一股通天的軒昂之氣。
小暑看這人仔細打量了客棧里的人,看到他們時候,眉眼帶笑,那雙肅殺的眼睛里帶了一些溫度,大步流星的朝他們過來。
“小暑,我敢說此人絕對不是俗人,你看他雙眼遒勁肅殺,如狼似虎,該是多年浸染戰場廝殺之人,但他氣質又潔凈,不像那種不講究的糙漢,走路四平八穩,是個兵營人,且官職高。”小春悄悄的在她耳邊分析道。
兵營人且官職高。
月皎師傅不理凡俗幾百年,世上人聽說他,但又有多少人真正看過他?藍植與白娘……對他們不了解,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怎樣的背景!小春與她雖然活了很久,但是并不認得這人。
所以……恐怕只有……
這人來到他們身旁,抱拳道:“月先生有禮了。”
果然是找老月的。
老月自椅子上起身,笑著還禮道:“你好你好……”
這人望老月道:“月先生,我是北辰繹,北辰家族的第九十九代子孫,目前是北城的城主,聽手下人說月先生過來我非常的開心啊,不瞞月先生說,我們北辰家族自結束永生紀元進入大修行時代之后,每一代子孫都通讀過月志一書,我也許比他們幸運一些,見到了月志的撰寫者月先生你!”
月志是老月在永生紀元結束之后他所有思想的整理,他對于生,對于死亡,對于永生,對于大宗師,對于世間百態的一些心得看法,這個小暑也看過,她真的感覺好像月志這本書并非是出自這個喜歡寫紅塵意的老月寫的。
“哪里哪里,北辰城主實在太客氣了,將我那隨心之書看的太重要了。”老月笑的非常的開心。
“沒有客氣,月先生乃當世奇人,可與圣人期頤夫子媲美!”北辰繹絲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老月擺擺手。
北辰繹看了他身后的一桌子人,道:“這些都是老先生的朋友嗎?”
老月點頭,轉過頭來一一為他介紹。介紹到月皎的時候,北辰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殊,世人只認得覺明而并不識得月皎。
“我聽說月先生你們最近正因為房子的事情煩惱是吧?”北辰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