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珞素來大膽,但被自己親弟弟和侍衛看到,還是甚覺不自在。
“白軒,我以后是不是該改口了。”
江云軒打趣他道。
白軒摸摸鼻子,看向江云珞。
江云珞立即轉移話題道“我們……我們還是先救何兮兮要緊。”
說著欲向園里走去。
江云軒道“指望著你們去救人,怕是孩子都生出了人還沒去找。”
江云珞此時只想挖個坑把江云軒活埋了才解氣。
白軒道“救了?何時救得?誰救的?”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說。”
江云軒站在墻頭整了整袍子,一揮手和衛淵跳下墻外去。
江云珞摸不清江云軒到底什么套路,既他這么說,自然有他的想法,之后也帶著白軒跳出了花園。
何兮兮醒來后,想起自己暈倒前,柳嬌嬌的話。
當時她說“何兮兮,我還以為你和江云軒的感情有多深,原來只是他一廂情愿罷了,你竟連為他去死都舍不得。”
何兮兮道“喜歡誰就要為他去死,那世上的人豈不是都在茍活。”
“不要給我灌輸什么道理,我只問你,愿不愿意成全我和他。”
“你瘋了。”何兮兮見她目眥欲裂的模樣,非要逼自己自盡。
“好,既然你不成全我和云軒哥哥,那你也別想救張恒張樹的性命了,對了,你總記得他們兩個吧。”
何兮兮驚訝道“你把他們怎么了。”
柳嬌嬌詭笑道“你死了,他們就能活著。”
后來門被打開,隱隱約約看到一女子,衣香鬢影,儀容端莊,再想看清卻被打暈了。
醒來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允兒說是江云軒抱自己回來的。
那柳嬌嬌呢,他知道把她怎么樣了嗎。
還是說,又和上次一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如柳嬌嬌所說不假,張恒張樹為什么會來王府,和她被綁有關系嗎?如何被柳嬌嬌控制的?他們現在在什么地方,還活著嗎?
太多的疑問,她要去再會會柳嬌嬌。
允兒打探到,王妃命人將柳嬌嬌連人帶行李扔出了王府。
王妃是柳嬌嬌的親姨母,竟然會如此待她,莫非張恒張樹真的在王府出了事?
何兮兮到王府門口時,看到柳嬌嬌近似懇求的拉著守門侍衛的胳膊,求他們讓她進去見江云軒一面。
侍衛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毫無動容。
何兮兮走到她面前,目視她道“我只問你,張恒張樹呢?”
柳嬌嬌見何兮兮不但沒死,反而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心下厭惡感襲來。
“賤人”柳嬌嬌怨恨的怒視她道。
何兮兮三步作兩步走近柳嬌嬌,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逼的她連連后退,柳嬌嬌欲抓上她的手,無奈何兮兮速度更快些,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繼續恰住她的脖子。
“我只問,你把張恒張樹藏哪了。”
柳嬌嬌被她一手鉗制著胳膊,一手掐著脖子,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我不認識什么橫什么豎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何兮兮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柳嬌嬌的臉已經開始發紫,突然帶著哭腔道“何姑娘,你有什么怨氣都沖我來吧,不關王妃的事,你不要怪王妃。”
這時江云軒和白軒同行出來,見到何兮兮掐著柳嬌嬌的脖子,柳嬌嬌眼看就要閉氣。
“兮兮。”
江云軒拉開她掐著柳嬌嬌的手。
柳嬌嬌像投身水里后看到浮木一般,顧不得儀容,投抱在江云軒的懷里。
“云軒哥哥,你快和何姑娘解釋,是我綁的她,和姨母沒有關系,讓她放過姨母……你快解釋啊,快解釋給她聽……”
何兮兮看著這一幕,眼神里帶著鄙夷和不屑。
心里卻隱隱的希望江云軒能分辨她話里的虛實。
江云軒只癡癡的看著她,她額頭上掛著細汗,傷口上的紗布又有些殷紅,想必是來的急,傷口又撐開了。
白軒見氣氛尷尬,便插腔道“想必這位就是何姑娘,我們大家找你一天了,云軒急的滴水未進,聽你要出府,趕緊尋過來看看你是否安好。”
“兮兮讓大家操心了,謝二少爺關心。”
見她如此生疏的語氣,江云軒竟不知道怎么回好。
柳嬌嬌不管他們各自的心思如何,只是緊緊的抱在江云軒懷里嚶嚶的哭泣。
何兮兮已知從她口中打探不出張恒張樹的消息了,也不想在此逗留。
更不想看到柳嬌嬌抱在江云軒懷里,而江云軒一動不動的承受著。
不僅厚顏無恥,還黑白不分,腦袋被糊了漿糊!
何兮兮轉身欲走,江云軒推開柳嬌嬌后,拉住她道“兮兮。”
何兮兮甩來他的手,不耐煩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江云軒又去拉她的手,無奈何兮兮已經快速回去了。
柳嬌嬌見云軒哥哥果然還是向著自己的,心下不覺沾沾自喜。
“云軒哥哥。”柳嬌嬌又上前欲拉住他的胳膊。
卻被江云軒直接躲開,后向侍衛道“一會大理寺派人來抓拿殺害朝廷命官的兇手,你們倆把她看住了,如若被她逃走,你們倆便替她受審去吧。”
侍衛相視一愣,繼而抓住柳嬌嬌把她綁了起來。
柳嬌嬌不敢置信的看著前后判若兩人的江云軒,急道“云軒哥哥?這是做什么?什么殺人?云軒哥哥救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難道還用我來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沒有,云軒哥哥我沒有殺人,你聽我解釋啊,云軒哥哥。”
這時大理寺指揮使已經帶人來捉拿。
柳嬌嬌被眼前如洪水涌來的兵士嚇的腿軟了。
“不!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云軒哥哥,不是我殺得人,我還小,我還沒嫁人,我不能坐牢,我會被毀了的,云軒哥哥你聽我解釋,你救救我,別讓他們抓我走,云軒哥哥。”
江云軒不再看她,和白軒轉身出了府門。
大理寺指揮使見江云軒點頭,即刻指揮人把她抬上馬車,壓去大理寺。
“我要見我父親,我要見我哥哥,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是柳侯的女兒,我哥哥是大將軍,你們不可以抓我……”
待馬車走后,白軒似有不解道“你剛不是說張恒張樹沒有死嗎?何故還要抓她。”
江云軒上了馬,雙腿加緊馬肚,答非所問道“白兄,你我二人比試一場如何,倘若我先到達十里坡,你以后好好待我姐,倘若你先到……”
白軒也翻身上馬,一笑道“讓你姐好好待我。”
兩人大笑,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