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急匆匆闖入大廳,對著方仲喊道:“城主,北方有大批人馬涌來,怕是來者不善啊。”
“哼,周繁陵這個匹夫,可真會給我挑時間啊。”方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諸位將士,勞煩大家隨我前去看看罷。”
“是。”
……
“灰,主上交代的事你調(diào)查的如何了?”明暗交映出,兩個影子交流著。
“已經(jīng)查清了,東陵確實(shí)有地宮開鑿的跡象。不過究竟是不是秦王寶庫,還有待查證。”灰頓了頓,“你那邊呢?我可是聽說了,少主現(xiàn)在越來越難伺候了。”
“哼,我只忠于主上,她與我何關(guān)。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鷹現(xiàn)在在調(diào)查什么。如果此事是真,還有她霸氣的時候?這個女人,終究會被拋棄掉。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計較。”
“不愧是你啊,黑。”
……
臨近庸鉅城,慶軍正在短暫地修整。
看了看不遠(yuǎn)處毫無松懈的城上守軍,周繁陵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兄肯定不會因?yàn)楹⒆擁氖露潘刪琛2賄^也無所謂,就權(quán)當(dāng)前來祝賀也好。至于他人接不接受,與我何干。
看到了方仲的出現(xiàn),周繁陵移步至城前,道:”師兄,今日是師侄的大喜之日,怎么不見你發(fā)份請?zhí)c我啊。不過也沒事,只是請師兄別介意我不請自來啊。“
“好意我收下了。不過,我從未有過你這樣的師弟。我們之間也沒什么關(guān)系,此事就不勞煩你周大城主大將軍費(fèi)心了。”
“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老一輩的恩恩怨怨我不想摻和,我是你的師弟這可是事實(shí),叫你一聲師兄你就受著吧。”
“滾。”
“師兄既已收下了我的好意,不妨也收下我收下這些將士的好意。來人啊。”
“祝方公子新婚大喜,并蒂榮華。”
看著方仲臉色越來越黑,周繁陵仍覺不夠。“你們沒吃過飯嗎,怎么這么小的聲音。這是在恭喜嗎,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哭喪呢!”
“祝方公子新婚大喜,并蒂榮華。”
“再來一遍。”
“祝方公子新婚大喜,并蒂榮華。”
一遍又一遍下來,周繁陵是越來越開心,方仲卻是越來越不舒心了。
“好,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我就不接待你們了。還請諸位從哪里來就回那里去吧。”即使心情再糟糕,方仲也是忍住心中的火氣未發(fā)。黑著臉擺手是他對于這些不速之客最后的脾氣。
顯然周繁陵也已經(jīng)看出這些。對著自己生后的將士們說道:“既然我們的祝福已經(jīng)送到,那便回去吧。走。”
路上,副手有些好奇。“大人,我們準(zhǔn)備了這么久,如今兵臨城下為何不直接強(qiáng)攻,反而就這樣回去啊。”
“今日我們?nèi)魪?qiáng)攻,損傷無數(shù)不說,還與它庸鉅城會徹底撕碎顏面再無緩和。你信嗎?”
“屬下不信。”
“哼,那是你還不了解方仲這個人。拋開所有立場來看他,你會發(fā)現(xiàn)他或許不是一個好親人,但他一定是個無法挑剔的城主。就憑這一點(diǎn),我們便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今日前來,也不過是心存一絲僥幸,盼望個老虎打盹罷了。”
“屬下不懂。”
“哈哈哈,你若懂了便不是在我這里當(dāng)個副手這么簡單了。行了,告訴各校尉,我們加速回城。大家還都等著吃晚飯呢。”
“是。”
……
陰影下,灰對著黑笑了笑。“你不是看不上少主嗎?怎么她讓你做的事你倒是不敢忘記啊。”
“這叫尊重,你懂什么。”瞥了瞥灰,黑沒好氣的說道:“我原以為今日還能火中取栗一番,結(jié)果卻是讓我失望了。這任務(wù),看來只能擱淺了。”
“那你如何向她交代啊。”
“我只忠于主上,這還不夠嗎?”
“那你回去倒是要好好協(xié)助鷹了呢。畢竟她那個性子,你再在她手下怕是活不長了啊。”
“那也未必。我們且走著瞧。”
看著黑滿懷信心的樣子,灰沒有再說些什么。
……
方府,戌時。
自婚宴結(jié)束后,方陳二人便返回了家中。除去陳英奇臉上那道疤,二人算得上是神仙伴侶。近兩個時辰,二人在府內(nèi)逛來逛去,羨煞旁人。只有二姐不這么覺得。
在怡夏的心里,永遠(yuǎn)無法忘記昔日那個站在群人高喊著“你們有誰想欺負(fù)我家姐姐,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的倔強(qiáng)五歲孩童。她也無法忘記,知道他被要求外出求學(xué)那日,她跪在父親面前苦苦哀求痛苦流淚的場景。那個昔日圍著她轉(zhuǎn)的小屁孩,如今已是新郎官了。世上沒人能與她比對他的愛了,即使他們不過是姐弟。幸好也是不幸的是,這點(diǎn)她還記得。
“我有些累了,姐姐,你同父親他們說一聲,我先回房休息了。”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心碎的人兒落下了淚珠。
怡春看著那一身紅裝的弟弟,開心得緊。她對怡夏可能沒有對永仁的那般感覺。她記事時,永仁剛剛出生。與母親一起陪著永仁,是她每日都做的事情。如今永仁成婚了,她是衷心的希望方家能在弟弟的手上走得更好。
亥時不到,這新婚兩人便被方仲和林玉催促著回房休息。即使是江湖兒女,也扛不住這番熱情。二人只得回房中準(zhǔn)備休息。
婚房里,燭光昏暗。永仁右手滑過英奇右臉頰。看著那道傷疤,心里還是很不自覺的抽搭了一番。這道傷疤,足以摧毀一個女子的驕傲,尤其還是一個漂亮女子。很多東西,不屬于你時,即使你再關(guān)注也不夠用心。他很難相信,自家這個娘子是如何扛著這道疤在江湖上闖蕩的。很多東西,憋在了嘴邊,最后只是化成了一句“還好嗎”。
“嗯,其實(shí)還好啦。”似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陳英奇嗤嗤的笑了,“你知道嗎當(dāng)日你若有一絲介意,我便會轉(zhuǎn)身離開。我在外闖蕩了這么些年,旁人的異樣眼光我其實(shí)都習(xí)慣了。但唯有那位陪伴我余生的你,不可以。”說到這里,卻又哭了起來。
“嗯,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早些休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說到最后,還刻意的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
“夫君。”
……
晚上的天上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頂樓的客房中,錦袍女子一個人發(fā)著寂寞有憤恨的火。
“黑這個廢物,交代他做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哼,陳英奇和我搶男人往后有你好果子吃。”
“還有父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派鷹去找那個所謂的私生子我不知道。鷹可是我的人,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哈。”
“方永仁,得不到你我一定會毀了你的。”

一枚蝦尾
新手,也不懂打啥擦邊球的。所以所以所以脖子以下的部分是不會出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