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準備離開時,一隊官兵火速包圍她們,為首的將軍一掃她們二人,露出了鄙夷的笑:
“哼,你們以為化妝成男人就能在府衙的眼皮底下溜走嗎”
阿寧立時警惕了起來,目光中的笑意登時斂去,將郡珂擋在身后。
“我們本無意傷人,是那些人有錯在先”
他可不管是非對錯,在這一帶,王爺的話就是對的。
“誰叫你們惹的是祿安王爺,在章臺一帶,哪個不知道祿安王爺的威名,你們居然還以下犯上。”
“他光天化日下欺負百姓你們不管,現在居然開始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你們安都還有沒有公道可言”
“王爺的話,就是公道,給我上,抓住這兩個亂臣賊子。”
就在一群人正要沖上去時,又是一隊人馬從一側火急火燎的奔向她們,為首黑衣人策馬一躍,跳入包圍圈攔住了他們。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塊暗黑令牌,上面赫然刻著東陽相府四個大字。
那名將軍見了臉色一變,登時半跪恭敬道:“屬下參加東陽相爺”
年輕的男性聲音響起,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你祿安欺負百姓也就算了,現如今敢碰到太歲頭上,是活膩了不成”
“屬下不敢”
“欺負小女的事本王不跟你們計較,這兩位年輕人本王要帶走,你若敢攔,本王會讓你知道攔的后果”
“屬下知錯…”奈何那名將軍心有不甘,但玉令一出,誰也不敢不給他幾分薄面。
“你們隨我走”這句話顯然是對阿寧她們說的,她們也不言,很快上了匹馬,來不及思索太多,便策馬跟著男子消失在街尾處。
身后的將軍登時站了起來,臉上一陣惡寒,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怒氣頓時四溢。
“他們怎么來的這么快!”
一旁的屬下恭敬道:“東陽府離城門足有十幾里,極可能是府里的巡查隊伍”
“老賊居然把玉令丟給巡查隊,難不成他府里能使喚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這屬下不知”
將軍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勾唇冷笑道:
“這倒是個可觀的發現,如今東陽府氣數將盡了,看你老賊還有多少日可威風的”
“將軍,那王爺那邊怎說”
那人撇了手下一眼,吐一口口水咂咂嘴:“廢物,人是要不成了,還能怎么說,老實交代啊”
“是…是”
另一邊,阿寧她們停在一處府邸旁,黑衣人嫻熟跳下馬,打開了大門,對她們淡言:
“相爺有請”
阿寧扶郡珂下馬,剛想說什么,黑衣人便迅速上馬離開了,阿寧掃一眼那人策馬奔離的背影,很快回神,二人循著石徑來到一處涼亭,霎時便看到雪白的亭中坐著一個身材略微肥胖的中年人,見她們二人來,便笑迎了上去。
“想必你們就是晨時救了小女的俠士吧!”他也不含蓄,開口便確認起來。
“你是?”阿寧疑惑道。
“哦,事出突然本王忘記介紹了,我是東陽王,這座府邸,便是東陽府了”
郡珂有些不解,聽著這人的意思,難道阿寧之前搭救的那兩名女子不簡單?
東陽王笑吟吟的補充道:“先前俠士解救的那兩名女子,正是本王的女兒茗湘和她的丫鬟青蘭”
郡珂頓時醒悟過來:“原來是這樣,那多謝相爺解圍了”
東陽王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笑道:“無事,況且這也是俠士有恩于我在先”
阿寧默默打量一番他,看他身材混圓,動作斯文,不緊不慢,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武功氣息,估計也是個平凡人。
“您女兒也安全回來了吧”郡珂隨口一問,東陽王點頭,隨后想到什么,不適宜的嘆了一口氣。
阿寧問:“相爺為何嘆氣?”
“只是怕保的了小女一次,日后祿安起來了,便難說了。”
“您…不是相爺嗎?怎么還怕那胖子?”郡珂歪著頭疑惑。
他眼底憂愁明晃,又一次嘆道:
“俠士里面坐吧,這事情的緣由恐不是一兩句能道明白的。”
東陽府不大不小,其中的大多都是比較古樸的陳設,沒有過多華麗裝飾。烈日當空,地上的雪開始融化,看樣子像剛下完雨的樣子,侍從端上幾杯熱騰的茶水,為他們合上門簾。
東陽王抿一口茶,萬里晴空融化了大雪,卻融不去他心中的憂愁。
“我乃是這章臺的相府,這一帶按說權利是最大的,可隨著時間推移,沉星山莊的勢力開始向外擴散,幾年前,祿安那撕就仗著有沉星山莊這座靠山,在我的地界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一開始本王還能管束他幾分,但自從高榮昌一死,皇室的權威幾波潰動,有權有勢的大臣著力抵抗邊境勢力,安都中心就變得有些吃力,他們無暇顧及小亂,只能先定大亂”
“原來朝中變的如此被動了?”阿寧下意識插了一句話,東陽王苦笑道:
“是呀,而且沉星山莊做事神出鬼沒,只有在危及朝中才愿出手,雖說它是我們中原最大的機關首府,吐息供應的暗器無數,可這些年朝廷依舊用不來他們那些陰暗的兵器,能趁手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抵御外敵就頗有些力不從心。”
“都這樣了,皇上就沒有意見嗎”郡珂撓頭說道。
“我與其他大臣覲見的議書無數,可皇上卻無所作為,我們也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而且,凡關于沉星山莊的事,皇上都不想插手,甚至還有些避之不及…”
“這也就是為什么祿安能跟你平起平坐的原因吧,完全因為你們背后的靠山強不強”阿寧吐槽道,但他說的形事也確實讓她吃了一驚,如果沒有沉星山莊,那他們突厥攻破中原豈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不對,她身子一陣激靈,腦子里忽然回憶起那兩道如疾風般的身影。
附燕和附梵的矛盾雙體。

咖啡點燈
請大家多投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