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卡住了,這樣的對話,怎么那么耳熟,當年,和前夫談戀愛的時候,也有過一段這樣的日子,只是后來,深情不敵歲月,慢慢的,那個誓言變成了笑話。
我把盒子放到一邊,“晚上吃甜食對牙不好,我們都別吃了。”
我的話,讓他停止了手里的動作,他抬頭望著我,“言言,以后,我會好好愛你,疼惜你,相信我。”
我笑笑,“你起來,我來給你講個故事。”我指了指我身旁的空處。
他起身坐到我身旁,順手把我摟抱在懷里。我不習慣他這種親密,在他懷里掙了掙,“別動,先講故事。”
我吸了口氣,“前幾日,住在我這山下的王大爺家出了點事,讓我這心都懸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事情解決了沒有?”
“什么事?”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王大爺家的母豬前段時間下了一窩崽,這不長大了,可以發賣了。王大爺也沒問母豬的意見,私下把母豬媽媽下的豬仔全賣了。這一下,母豬生了氣。”
“母豬還會生氣?”
“怎么不會生氣呢,她一氣之下,直接就爬上了王大爺家屋后的一棵大松樹上,聽村里人說,那母豬都在松樹上住了好幾天了。”
時寒卿聽完,哈哈大笑,“這你也信呀?”
我抬起臉,扭頭望著他,“是呀,你信嗎?”
我的話,讓時寒卿一頓。他慢慢的收起臉上的笑容,頓時,我和他之間,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
他才開口,“言言,我的心意,我要怎么做你才明白?”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呀。”
花一百萬一年,給我請個人,陪我在這深山里療情傷。
“那你為何。。。。。?”
“明白和相信是兩回事。”我拍了拍他抱著我的手臂,“時間不早了,去洗洗睡吧。”
好半晌,他才松開我,拿起洗漱用品去洗漱。
我聽著洗手間傳出的嘩嘩水聲,心里卻是空落落的。有種人在繁花中,兩手卻是空空的感覺。
我斜靠在席榻上,無聊的望著通紅的炭火,在寒冬里,暖和的東西都應該有催眠的作用吧。我看著看著就睡意朦朧,但我心里還是想撐一撐。
我在等洗手間洗漱。
最后,還是沒撐住。
睡著了。
我再醒來,已到半夜。
我是被熱醒的。
我迷迷糊糊間,感覺全身好熱,我抬手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被冷氣一涼,漸漸的就清醒了。這時,我才發現,我被人抱在了懷里,而他裸露的肌膚,像火爐一樣燙。他在我耳邊的呼吸,急促而溫熱。
我心里一驚,他這是?
我實在熱的受不了,動了動腿,準備從他懷里出來。
但根本就動不了。
但實在是太熱了,感覺下一秒,我就會像外面下的雪一樣,被熱化。
我只好出言,“時寒卿,你放開我。”
他沒放,反而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呼吸一緊,頓感不妙。
我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沒用。
我只好低聲求著,“時寒卿,你先松開我,我好熱。”
我沒等來他松手,
而是,
鋪天蓋地的吻向我襲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裹挾著沉淪。
一夜之后。
整個山林被大雪覆蓋。那些落在泥土里的種子,經過雪水一澆灌,來年春天會慢慢的生根發芽,再長成自己期待的樣子。
我也想像顆種子,躲在厚厚的雪底。
但沒辦法,我投錯了胎,做了個人。
此刻,我只好用被子蒙住頭,在席榻上裝死。不管時寒卿在旁邊如何嚎叫,我就是不搭理他,主要是,我也沒力氣搭理他,我渾身痛的難受。
他惡人先告狀,說我毀了他的清白,要我負責。
昨晚我連他是什么時候上榻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毀他清白?
但他就是不管,
就像個愿望沒被滿足的小孩,在我旁邊不停的鬧。最后,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冷著臉,“你真是黑良心,占了我的便宜,還裝死。”
他這顛倒黑白的話,差點就把我的魂魄氣離了我的軀體,“小朋友,你要搞清楚,昨晚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你占我的便宜。”說著,他“嘩”一把拉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前胸,發達的胸肌和如板磚樣式的八塊腹肌,就那樣明晃晃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終于明白,我為什么全身會這樣痛了。
只是,他這前胸有點慘不忍睹,我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小麥色的皮膚上布滿了傷痕,有咬的,也有抓的。
我又默默的把被子蒙住腦袋。
心里默默的來了句,“造孽呀。”
老臉火辣辣的。
“對不起呀,要不。。。。。我賠你點醫藥費。不夠,我再賠你點辛苦費。”
我隔著被子小心的賠著不是。
“你想得輕巧,你毀我清白,就想賠點醫藥費。你別想抵賴,這都是證據。”
“那你想怎么樣嗎?”
他一把掀開我蒙在頭上的被子,“你別裝死。”
我用手擋著眼睛,小聲回答,“我沒有。你。。。。。你先把衣服穿上,這天怪冷的。”
我伸出另一只手,幫他把衣服往上拉。
他用力打掉我的手。他不光不拉上,反而把上衣脫了個精光。
真是個狠人。
這冰天雪地的,唯一的取暖炭火,也早就燒完了。
“我,你。。。。。”
他這操作,搞得我完全不會了。
“天冷,趕快穿上衣服。”
他不搭理我。
他把雙手放在睡褲頭上。隨時準備脫下身上的睡褲。
我只感覺腦袋嗡嗡的。
“時寒卿,昨晚是你主動的。”
“嘩,”睡褲脫了。
兩條精壯結實的大長腿像兩根柱子一樣,杵在我眼前。
“時寒卿,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他又要開始脫身上僅有的一件衣物----內褲。
“時寒卿,你無不無恥?”
終于,他成功的把自己和大地森林融為一體了。
頓時,我眼前發黑,心里發堵,我從沒見過這么執拗,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他就這樣和我坦誠相待。
這大雪天的,屋里也就是零度左右,身體素質再好的人,也不能這樣凍。